慢慢地,在她身上肆虐的人渐渐停下了动作,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威胁起了作用,卿言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看着卿言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海图忍不住泛起笑意,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女人,数月不见你更加漂亮了,也不枉我思念如疾,这手臂上的疤痕可是为你而留,怕是要用你的身体才可以抚平。”
海图将左臂上那个狰狞的图腾在卿言面前晃了晃,笑得暧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自愿爬上我的床。”
关我什么事,是你自己要刻的好不好!
一想起那个血淋淋的场面,卿言就觉得一阵眩晕。
而且,就算你自恋也不要这么自大好不好,鬼才会爬上你的床呢!
卿言鄙视的斜睨了他一眼,没有搭理。
“女人,你注定要跟我纠缠一生。”
海图笑了,不等卿言反驳他已经从温泉中出来,用手抹了抹脸上和身上的余水,潇洒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卿言暗暗誓,以后决不再背着人做偷偷摸摸的事了,否则一定会被撞破,比如今晨的采莲,比如刚才的泡温泉。
回到住处,卿言湿漉漉的身体让前来送晚膳的彩儿吓了一跳,赶紧着手伺候着给她换衣裳,卿言谎称不小心掉到了荷塘里,才缓解了彩儿眼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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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先用膳,我去煮点姜汤来给您驱寒。”
彩儿倒是心思细密。
“嗯。”
卿言点头,数九天寒,即使是在温室里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喝碗姜汤再休息一晚应该不会感冒,卿言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了解,还不至于那么弱不禁风。
肚子早就饿了,看着一桌丰盛的食物,卿言毫不犹豫地一扫而空。
不一会儿姜汤端来了,彩儿还体贴地让人打来了热水:“姑娘,喝完姜汤再泡个热浴,寒邪便消了。”
卿言点了点头。
没有让彩儿伺候着沐浴,只说洗完了叫她,卿言闭着眼睛躺在灼热的水中,脑子里闪过海图那张被大漠的风沙雕刻过的俊脸。
想必他与蓝臻还未见面,偷偷从白山黑水快马加鞭的赶来是怕蓝臻坏了他的好事吧,没想到我大婚后还成了香饽饽,各国皇子竟争相娶之,哼,一群豺狼虎豹,拿女人当棋子倒是耍得得心应手,男人做到他们这个份上也算是极品了。
卿言忿然,决定等事情完结后,将这两个男人列入永不来往户。
随手拔弄着浴桶中的花瓣,左臂上银制手镯有节奏的敲击着木桶,出并不悦耳的沉闷声,吸引了卿言的思绪。
这只手镯是卿言此次南下临行时云轩送给她的,此物虽在材质上并不出众,但雕琢精美巧夺天工,镯子以镂空的牡丹为主,巧就巧在从正面看是牡丹而从内侧看则是雏菊,十分像那个时代的双面绣,卿言喜爱之极,可受之有愧,这珍藏之物是云轩祖传,此物只传傅家长子嫡孙的当家主母,到她这儿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
无奈云轩坚持,卿言只得收下,心下也了然了几分收下的含义。
云轩,这一堆的感情债你叫我该怎么还?
翌日,卿言睡到快中午了才起床,很诧异自己嗜睡,也没人叫醒她,只是她刚醒,彩儿就殷勤地端来了不知是早膳还是午膳的餐点,既然有米虫可做,若不尽职就显得矫情了,卿言十分愉快的开始享受生活。
填饱肚子,卿言叫来彩儿,让她将昨日调好的酒液比例数据交给柳嬷嬷,然后与她耳语了几句,彩儿会意的去了。
不一会儿,彩儿就带着柳嬷嬷的回话过来了,说是让姑娘放心,届时一定是个满堂红,然后还兴致勃勃的向卿言讨教调酒,整个下午看她的脸样子都是一脸崇拜,让卿言的自信心一下子涨到了嗓子眼。
“姑娘有这手绝活,怕是连我们洛公子也不及啊!”
说到洛公子几个字,彩儿的心心眼明显得只差蹦出来了。
“哦,彩儿说的可是洛掌柜?”
卿言问。
“姑娘见过?”
彩儿还在闪着心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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