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有一家人身影,由外快行至内,渡到了重兵固围的湖心小阁。
也不知他通传了何事,龚羡之便正衣整袖,如临大敌嘱咐家人兵士:“有贵客登门,我去一见,你们好生防范。”
龟缩之人突然露头,慕容狂冷冷一瞥,他口中的贵客会是何人?云相忆与他对视会意,倾身一跃,伴其尾,两抹云荫。
门厅外院。
“哈哈哈。”
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龚羡之郑重迎来。
他位高权重,阅人无数,见了这人,却失了神策,自动做小伏低,拱手作礼:“我有嘉宾,陋室升辉,小公子驾到,龚某有失远迎!”
来人立于阔叶树下,绿叶多一分繁浓,遮得这轮白昼地上月片光回溯。
云相忆略把枝挪,真是误入镜花水月,好一佩白璧无瑕。
兰叶纹,霜草枝,周身月桂,银河迢迢度。
内蕴光,外逢场,谢庭兰玉,束冠银堂堂。
官宦之家金银色重,富贵到头多铜臭。
再看这位贵不可言,珍珠璎珞宝玉珍馐,都如人间草芥随心无得舍,清流山涧。
(轻轻留在山间,不将繁杂外物挂身挂心)
小公子微微施礼,原地自报家门道:“楚云山庄,楚碧岸,见过龚大人。”
“小公子有请,里面叙话。”
“且慢。”
闻言,龚羡之长须挺硬,皱纹成川,警上心来。
楚碧岸一笑添忧道:“龚大人,今日前来,是晚辈自作主张替友人向您讨贵府这一砖片瓦,遮身避祸。
晚辈本是不之客,不敢登堂,大人耳听八方,定知我是为谁所求。”
龚羡之揣摩一字‘求’,遑论真假,都有点儿让他势成骑虎。
朝堂江湖消息往来,谁人不知慕容狂和那楚云山庄结了渊源,这点渊源还好说,对谁都是福祸难料。
可结上楚碧岸这个缘,无异于寻到了天玑谷做项背,由他来‘求’,怕是那鬼道众生,也会建屋架梁,任他差遣。
不过楚碧岸毕竟初出茅庐,依云易看他,若山之巅。
依龚羡之看他,气质固然群,可世间多得是虚有其表之人,他内外金玉差池多少,年龄城府又淀了几层,都让龚羡之这久旋官场的人得了个有待察验的结论。
既如此,不如借力打力,虚实拆招。
“小公子何出此言,想当初我与其父”
龚羡之一瞬间顿语凝噎,状若真情流露无限沉湎,而楚碧岸知他急待一句见缝插针,为其戏路做个定夺。
“素听我友提及,可谓是同僚同袍生死之交。
若非如此,晚辈那位友人也不会为怕昔日之祸被旧事重提,白白连累了大人,一直不敢明里拜访。
晚辈据此,得知大人仁厚,方才斗胆一求,若有不便,亦属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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