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到了,厉繁皓干呕几番,口中没有咸腥的液体为它驱使,他只剩几滴心脉之血,续以残生。
一颗小拇指指甲大小的丹丸脱开澄血鼎,缓缓升起,丹丸艳过朱砂,滚在厉繁皓的手心,他激动地握住慕容狂的手,喘着粗气,张大嘴哑声道:“拜托你给圣华服下。”
慕容狂仔细地将丹丸收在胸口小瓶中,然后横抱起厉繁皓,准备按照他的意愿演一出自投罗网的戏。
“剩下的时间,你大可以寻个好地方,看看闲云,何必”
慕容狂轻声说道。
怀里的人笑着摇了半下头,就无力了,他声音微弱:“无妨,那样,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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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
大批缺月楼弟子在厉槐尹和官府的带领下,根据慕容狂故意留下的线索,逐渐逼近了厉繁皓和慕容狂的藏身之地。
慕容狂带他出来,将他绑立在一株树上。
从远处看,厉繁皓似乎正持短刀与慕容狂对峙。
缺月楼人还未到,已听脚步声草草。
厉繁皓迷离含笑,请求道:“我这条命,还是由你来背吧!”
“身死还鼎,死在谁手不都一样,我,不算你的友人吗?”
慕容狂或许有些遗憾。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厉繁皓不同,他的心里只为一人着想,至于别的,都当成死前的浮云罢。
“她恨你,会活下去,你杀我,能洗我罪,她活的会自在些。”
厉繁皓的声音越来越低。
慕容狂无奈一笑,抬起归鸿剑柄,抬眸道“那我呢?”
“你,呵,你不怕。”
厉繁皓将慕容狂望在眼里,以此满心满眼情绪,作为报答,作为哀求。
剑尖抵在喉管,又缓缓移至心口,慕容狂第一次没有一招致命,剑尖还悬着。
他的不忍也勾起了厉繁皓的。
厉繁皓吃力抬手,扯下脖间玉佩,挂在归鸿之上。
“慕容狂,若有一日,圣华太过为难你,你便拿着这个,与她相认吧。”
随后,厉槐尹打马奔来,看到对峙的一幕,他脑飞快,大喊一声:“慕容狂,莫伤我皓儿!”
噗呲!
心已两半,厉繁皓已经无血可流。
“谢谢啊,对不起”
厉繁皓的嘴角干净,话也倾心,他无罪,归鸿也无杀意,一个死了,一个未沾血,谁也不疼。
“哎呀,你怎可杀他?纵使我皓儿罪恶滔天,也应死在王法之下。
你,你,你,你是我缺月楼仇上加仇的仇人,让我皓儿死得不干净!”
厉槐尹痛哭流涕,强词夺理,凭着亲缘,仗着人多势众。
慕容狂抽出归鸿,暗中切断了绑绳,厉繁皓萎瘫在地,澄血鼎从他手里滚到慕容狂脚边。
厉槐尹眼睛火亮。
慕容狂嫌弃地一踢:“什么鬼东西。”
一脚将鼎踢向对面之人。
厉槐尹障出毒烟,隔住众人,急飞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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