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池帘起身,却晃了晃身子,一个踉跄摔进他分开的膝间,也不知是撞到了什么,男人低低闷哼一声。
她连忙抬头,下意识蹙起眉,小痣便藏了起来。
披散的长在灯下宛如绸缎乌润明亮,一双明眸因惊慌失措而波光粼粼。
她虽穿好了衣裳,但他坐得高,仍能从这个角度瞥见那莹润的脖颈和微敞的领口。
叶谌几乎是立刻闭上了眼睛。
“抱歉,”
池帘扶着他膝盖才借力起身,“大人没事吧?”
他眉心紧皱,过了一瞬才开口,声音沉沉:“无事。”
看上去神情自若,池帘却瞥见他耳尖绯红。
“妾笨手笨脚的,实在不该。”
似是为了缓和气氛,她打开那布袋子,将一个个圆润饱满的金橘拿了出来。
“不如给您剥个橘子吃吧。”
女子手指纤长丰润,捏着橘皮轻易地剥开,指端染了些淡色汁水,清新的香气便四溢开来。
叶谌想,金橘不能降火,反而更让人燥热。
接过她递来的半个橘子,润了唇舌,他道:“我该走了,聆玉。”
许是吃了凉物,她的名字从他喉舌滑过时有些低沉艰涩。
“大人慢行。”
池帘起身提了盏灯送他,快到门口时才忍不住轻声说:“妾知晓您不想让我被人议论,才这样来看我。
可是我能在这里住一辈子,却也不能只待在这院子里,总归是要见人的。
您是朝廷命官,想来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这样也不好。”
“不好,你就不让我来了么?”
他静静望着她,灯笼晃荡的光线映亮了他模糊的面容,竟有一种心神不定、微微执着的错觉。
他们二人的关系,早已有些暧昧不清了。
“若妾不让您来,您就不来了?”
提灯的女子轻笑,眉梢随之微动,竟有些柔情缱绻,“旁人说什么,我总归是不在意的。”
叶谌顿了脚步,亦轻笑一声:“那明日我走正门进来?”
她眉眼盈盈:“随您心意。”
*
后来左邻右舍常看见一位生得倜傥的公子进出那间小院,议论纷纭。
池帘让小铃给那些大娘们分了些精美的丝线跟绣品,很快便有妇人小心翼翼地拎着筐鸡蛋上门讨教。
做针线活最容易起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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