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镜子里倒映着徐昶的影子,纤豪毕现。
他还是那么的帅气,眉目英挺有神,穿一身白衫温文尔雅。
然而,可怕的是,他的身后有一件戏服,戏服是粉红色的,水袖缥缈,镂空流苏罩衣风流,头饰琳琅动人,过去十分美丽精致。
但再精致,它支棱在半空中,头饰下头没有脸,水袖里头也不到手。
如此一来,这份妖娆的美丽便只剩下阴森。
鬼,是鬼
是鬼缠着他了。
徐昶瞳孔急剧的收缩,后牙槽咬得死紧,咯咯咯的牙齿磕绊声起。
这一刻,他只觉得一股寒气往头顶上灌下,清凉,透心的凉。
“你,你是谁”
徐昶打摆子。
小兰香嗔了一声,“昶郎,奴说过了,奴是小兰香啊。”
徐昶磕磕巴巴,“您,您大人有大量,要是我哪儿得罪了您,您和我说说,我给您摆果供奉,化金山银山给您。”
小兰香依恋,“我不要摆果供奉,也不要金山银山我只要你,昶郎,我只要你呀,昶郎。”
昶郎,昶郎,昶郎
小兰香缠缠绵绵。
清晨日出,第一缕阳光从东边山脉一路朝九龙镇奔袭而来,席卷了夜里的黑暗。
床铺上,徐昶猛的坐了起来,胸口大力的起伏。
入秋时节,他还睡得满身是汗。
汗水沁得他头发湿漉漉,狼狈极了。
着外头的阳光,徐昶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原来是梦啊。”
这时,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熟悉的旋律。
小兰香吐气如兰,依依不舍,“昶郎,今夜,我还在梦里等你哟。”
青天白日的,徐昶整个人都僵住了。
潘垚再见徐昶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胡子邋遢,原先一丝不苟的衬衫也发皱泛黄,眼底一片的青翳,要多憔悴就有多憔悴。
更重要的是,他眼神里有着惊慌和疑神疑鬼。
啧,可怜哟。
潘垚不负责任的想。
于大仙一蒲扇拍过来,“修心窍”
潘垚嘴巴一抿,连忙收了自己幸灾乐祸的模样。
对,她得修心窍
为善为恶,为谣为杀,为仙为佛,皆是心役之也,得心一气,修心之窍
潘垚念念叨叨。
可是,没有用的,她真的好开心呀。
潘垚眼睫弯弯,唇边漾起小梨涡。
于大仙
这丫头,今儿真是甭修了。
“大仙,我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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