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嬷嬷苦口婆心,一遍又一遍的分析利弊,不厌其烦。
就算小主子似乎有些脱离她的掌控,但到底还是没经验还是年轻,不知道如何应对后宅这些琐事,还不是要靠她。
“那怎么办?我已经说了让她们以后每十日过来请安,总不好朝令夕改,要么先这样,等过俩月借个由头再让日日过来请安好了。”
阮阮一副懊恼的神情,找补着道。
先拖过去这俩月再说,俩月后再看呗。
这宋嬷嬷一口一个老奴也是为小主子好,小主子到底年轻……yue了。
“也只能如此了。
以后,有任何事情,小主子千万先跟老奴商量,千万别再自作主张了。”
宋嬷嬷再次叮嘱道,说完转身出了正殿。
同老刁奴费了半天的口舌,阮阮是又累又口干舌燥,赶紧让半夏给她卸了头上的钗环,只用嵌着一颗滚圆珍珠的银簪挽了个髻,松散松散,又让半夏沏了盏蜂蜜菊花茶润喉。
胤禛下朝,一脸倦意,用了晚膳看了会子书,到点沐浴更衣、上床盖被、闭眼安歇。
昨儿一晚上没睡好,今儿白天又当了一天的职,不知道主子爷怎么样,苏培盛是真熬不动了,整理好铺盖躺上去沾了枕头就要睡着。
胤禛躺在床上,一夜一日没休息好,此刻累极反而脑子尤其清醒,竟是半点睡意也无。
才几息功夫,便听到不远处的苏培盛打鼾睡得极香,不免升起一丝烦躁,操起软垫丢了下去。
苏培盛睡梦里都在找床睡觉,累极了,突然被砸中,猛地醒过来,嘴里不由嚷嚷,“谁,谁,怎么了?”
癔症了几瞬才清醒过来,扭头看到主子爷直挺的坐在床上,赶紧拿起软垫起身过来伺候。
“睡得倒香。”
胤禛薄唇微掀吐出几个字,冷淡幽遂的眸子萃了冰一般。
“奴才也不知道怎的,沾被就昏睡过去了。
主子爷怎么还不睡?是蜡烛晃眼?要么奴才把床前这两盏也尽数熄了?”
苏培盛说着就要去灭灯。
就怕主子爷睡不着,只留了床前这两盏,没想到还是……
“不必。”
苏培盛看主子爷眸底竟然半分睡意也无,略一寻思,再次试探着开口,“要么,去侧福晋那儿安歇?那鹅梨香有助睡眠,主子爷去试试没准就……”
醉酒那晚不是睡的挺好挺踏实!
!
“走。”
苏培盛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主子爷应了下来,一脸不可置信,他不过随口提提…没想到…
虽然不知道是为着什么主子爷突然夜不能寐,但这可是主子爷主动要去的,可不是他趁人酒醉之危硬送去的。
“哎哎。”
苏培盛忙连声应和,点了灯就要吩咐小太监先去通禀。
“回来。”
胤禛说完指了指床上的枕头,看苏培盛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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