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阮阮记得她昨晚哭的泪眼朦胧瞧不真切,为了看清来人,好像是拿袖子直接抹了泪……
一个念头在阮阮的脑海中渐渐成型:四葫芦不会、是有洁癖吧?
还有,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她房里睡又是为何?难道是为了做那种事儿?可昨晚也没有做,躺床上就各自盖被睡觉了啊…
莫名其妙。
等等,四爷不会除了洁癖,还真被她瞎说中了——身有隐疾不能人道吧?
毕竟能缺席洞房花烛夜的……也正常不了。
想到这里,阮阮不由遗憾的叹了口气,好好的一个大帅比。
不过此刻阮阮只顾着为四爷遗憾,却忘了昨儿晚上还曾短暂的担忧过自己的清白这茬。
“梳个一字头?”
思绪被打断,听到冬青要给她抹刨花水梳一字头,阮阮赶紧制止:“随手挽个半髻好了,没得沉甸甸戴一头。”
“也行,侍妾们也不用日日来请安了,白日里倒也无事。”
冬青说着就打散了从头梳到尾通了一遍,然后拿了那支滚圆珍珠银簪灵活的挽了个半髻。
“昨儿月例那盒纱堆得花儿我瞧着不错,捡了来戴。”
阮阮摆弄着米珠耳坠子道。
“那盒宫花,宋嬷嬷说九日回门礼的时候带回去送给二格格、三格格、四格格每人两支,让其他小主子们瞧个新鲜,是以……”
冬青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既如此,昨儿月例里那些缎子纱料也一起拿回去好了。”
阮阮补充了一句,没有强要,几支花儿罢了,“饿了,让柳儿早些去提膳。”
半夏捡了鲜亮的衣裳捧着,听到小主子的话先把衣裳放在架子上,出去知会柳儿。
柳儿得了信儿提着食盒往膳房走去。
早膳时她就拿了五百钱去膳房同方嬷嬷说了一通好话,又为前两天的事儿低声下气赔了不是,让午膳千万给做一碗小馄饨备着,方嬷嬷看她态度好了许多不似兰儿那般趾高气昂,便也应了下来,只是退回了五百钱没收。
这会儿到了膳房,几个掌勺的嬷嬷正在忙,柳儿有眼色的站在旁边,等方嬷嬷忙完了手头的活计,能支应她了,才上前两步道:“我来提侧福晋的午膳,小馄饨不知道备好了吗?”
方嬷嬷不欲多说,指了指案板上麻布盖着的小馄饨道:“包好了,下锅煮了就行,等着。”
说完揭开麻布一把抓起十只小馄饨扔进了滚着的锅里,用筛子搅了几下,半盏茶的功夫捞出盛在浇了汤料的白玉海碗里。
柳儿看得了小馄饨,又把分例内的三碟子菜一盅汤装好,千恩万谢的提着出了膳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柳儿摆好午膳,阮阮才过来八仙桌坐了,看到白玉海碗里晶莹剔透的小馄饨,知道柳儿已经开始审时度势向膳房低头修补关系了,还不算蠢出升天。
看来提膳这个事情是办不了她了。
热气腾腾的小馄饨鲜美可口还是用鸡汤做的底,阮阮拿了勺子,一口小馄饨一口鸡汤,不多会儿见了底。
“今儿午膳不错,你也下去吃饭吧。”
阮阮放下小勺子说道,看着柳儿出去,自己拿了筷子开始干饭。
正吃着,就听外间吵嚷起来了,宋嬷嬷那个烈货不知道又被哪个丫头婆子点着了,打鸡骂狗一阵喧闹。
阮阮夹糖醋鱼的手顿了顿,叹了口气后只当充耳不闻继续用膳。
然而还没吃两口,外间还哭闹上了,想是粗使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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