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穆郡把他悄悄藏进房间,又叫人放了热水,拿出自己干净的衣服递给穆然道:“你会洗澡吗?不会的话我帮你洗。”
于是,两个孩子双双钻进浴池,真挚而又小心翼翼地搓起了澡。
“你几岁了?”
“九岁。”
穆郡想了想道:“哦,我十岁,比你大,你得叫我哥哥。”
穆然猛地抬头,胸腔微微起伏。
穆郡被这一瞪惊得往后退去,激起一柱不高的水花,可能又觉得不太礼貌,硬生生忍住了。
好在穆然也只是盯着穆郡,什么也没有做。
穆郡脸色一白,忙道:“你要是不想叫,那就算了……”
其实刚说出来他就后悔了,哪有要求别人叫仇家哥哥的?
洗浴过后,穆郡让穆然睡在自己床上,他则随便铺了一床被子,席地而眠。
叶灼轻叹了一口气,又是一阵白雾袭过。
“哥哥?”
叶灼刚一睁眼,就从嘴里喊出了这句话。
这声音并不透着稚气,倒像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音色,清如泉击石,烈似阳灼天。
他感觉面颊有些微微烫:不知为何,这话里总有些意味不明的情感。
床上躺着一少年,里衣毫无章法地大敞着,头如鸟巢一般顶在脑袋上,手脚并用地抱着锦被。
听到声音,竟是头不抬眼不睁地反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乖,你先去自己玩玩,我再睡会。”
穆然轻叹了一口气,道;“今日是你及冠之礼,快些起来吧。”
穆郡“唔”
了一声道:“无妨,他们敢催你就打。”
穆然哭笑不得:“你拿我当工具使啊?”
说罢,又极温柔地掰开他的双手双脚,轻声道:“再不起来我生气了。”
穆郡直接惊坐起,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穆然:“起来了起来了!”
穆然喉间出一声轻笑,待穆郡收拾好后,二人双双来到大堂。
这冠礼与寻常人家倒没什么两样,叶灼似有似无地听了一会,忽听有人道:“阿郡,你旁边那位我们怎么没见过啊?”
此话一出,叶灼头皮一麻。
非是他的问题,而是穆然轻颤了一下。
这些年,穆郡金屋藏娇,自是没人见过他,今日迷迷糊糊跟着穆郡过来,还真没想过要怎么同别人解释,总不能和他们直报姓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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