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昆琦眼睛一眯,伸出手指朝那空气中一点,“不过,这后宫里可不缺心思多的人,缺的是那心思用对地方的人。”
子安不用看便知道,那是莫应缇,因为前一晚莫应缇暗中交代过他,要将皇上的行踪通通报给她。
他一开始还犹豫要不要从,可后来见“顾太医”
似与这个贵人交情不浅,便知无不言了。
“既然圣上未曾靠近,就证明圣上对这位娘娘并无兴趣。”
子安道。
曹昆琦那空中的手指往后一拐,便点到了子安的脑门儿上,“你当然看不透这些,离那么远,我都不曾认出那是哪个宫里的娘娘,可圣上却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说明什么?”
“可曹爷,您怎么知道圣上认出来了呢?”
“哎哟,你傻啊,圣上也是人也有好奇心,或是问我或是上前看看都是有可能的,但他什么也没做,扭头便回宫了。”
“也有可能圣上厌恶这种刻意争宠的行为,故意视而不见。”
“视而不见不是圣上的脾性,圣上向来赏罚分明。”
“还是曹爷洞察圣心。”
子安恰到好处地恭维道,“那圣上这样避着那位娘娘是为何呢?”
“事出反常必有”
曹昆琦及时止住了话柄,意味深长的朝子安看了一眼,“我伺候圣上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见圣上这样,你呀,可得学着呢!”
舒景聿已然在黄宅住了几日,起初几夜,黄芪不分昼夜地守着他,始终没有刺客出现,黄芪便住进了离内院最近的西厢房。
起初舒景聿以为黄芪这样做是奉莫应缇之命窥探他,可他未曾现西厢房那边有过任何异动,便放下心来。
黄芪也并非对他亦步亦趋,反而是事事保持距离,甚至有几天两人没有碰过面。
舒景聿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这婢女有一股傲气,有时候冷若冰霜,有时候又忠心耿耿,和莫应缇一样,让人猜不透。
又过了几天,一切都太过平静,舒景聿几乎要不耐烦了,他拦住正要去洗簌的黄芪,“喂,就这样了?”
黄芪不慌不忙地放下木盆,微微行礼,:“陛下。”
“莫应缇到底是什么意思?”
“主子没话,让您先休养生息。”
“顾时章就要出征颍州,她让我就这样等着?”
“主子还没见到皇上,况且我们住进此处并无刺客,很明显皇上并不知道此处,他是顾时章的可能性并不大,”
黄芪又拿起木桶,往前走去。
“可、可,先前莫应缇答应过我的事,现在还算数吗?”
舒景聿追上黄芪。
“如果陛下是指借钱之事,”
黄芪停下,“主子正在想办法。”
“难道她要等下个月的份例,才肯把钱给我吗?”
舒景聿不满。
“我倒忘了,陛下是从未体会过手头紧张的时候,您的银子向来来得理所当然,”
黄芪抬头凝视他,那目光竟让他有些害怕,“你可知,主子为了你要的银子,可是要冒着杀生之祸去”
“去干嘛?”
黄芪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但舒景聿不依他快步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腕,抓得她生疼。
“她要去干嘛?”
黄芪竟然从他眼中看出了半分担忧,她冷笑一声:“我们主子进宫后,陛下可曾一次亲临过雪阳宫,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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