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鸣霄刚一缓过神,便闪身向那石室所在的方向掠去。
谢之涯紧随其后。
幻境中的场景是过去的瓮城,百年过去,也不知那河中石室是否尚存。
鸣霄心急如焚地冲到已然干涸的河道边,昔日布满青苔的石板已然风化得辨不出原来面貌。
她抬手轰开石板,沿着那道石阶,再次来到了石室。
阵法已破,却不见被镇压其中的魂魄,唯余一具枯骨。
鸣霄颤抖着走到枯骨跟前,蹲下身,抬手探向他的脸颊。
指尖刚触碰到白骨,泪珠已经簌簌滚落。
尽管血肉在漫长年月中消蚀殆尽,看不出原本的样貌,但骨血相连的亲人只需一眼便能辨认出。
“阿兄,我终于找到你了。”
枯骨的手脚都被镣铐锁住,暗河的水浸透头顶石壁,滴滴落在他身上,经年累月,竟留下不少凹痕。
直到肋骨被滴水砸穿,他的右手仍然紧攥着,五指几乎已经嵌入掌心。
鸣霄轻抚过他光秃秃的手,似乎是感受到了来接他的亲人,五指骤然卸了力。
一枚宫铃咕噜噜滚了下来,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火凤。
这是煌音阁的信物。
而这枚火凤口中衔玉,独属于曾经的煌音阁少阁主,也就是“失踪”
了二十余年的鸣彻。
鸣霄接替了枯骨,将那枚宫铃死死攥在手中。
她紧咬住下唇,好半晌一言不。
眼前这具枯骨的身份被证实,她的眼泪反而干涩了,取而代之的是早有预见的钝痛。
“我要找的人找到了,你那小辈呢,谢仙尊?”
谢之涯难得一次对贺湑之外的人有了点耐心,安静地站在五步开外,应道:“他不在这里。”
“没找到?可需要我帮忙?”
鸣霄竭力控制着声音的起伏,事实上,她那双颤抖得差点连一具枯骨都扶不稳的双手早已出卖了她。
“不用,他很安全。”
谢之涯敛眸。
“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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