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徇沙哑着嗓音道:“七郎这是干什么。”
林琛雪:“……”
萧徇觉得好笑,轻轻眨了眨眼,漫不经心的问道:“怎地一大早这么激动?”
她没看到,她没看到。
林琛雪心中默念着,说道:“没什么,我没穿裤子,怕姐姐看见了。”
萧徇沉默半晌,缓缓从床上撑起来,扶住床沿,起身想要下床。
她最近虽然勉强可以走路,但还是费力了些,林琛雪条件反射的想要搀扶她,但想着自己被血打脏的亵裤,只好拿过萧徇的裙子,将腰带松松一系。
女子裙袍宽大,林琛雪又只比萧徇高出一点,自然合适。
林琛雪小心翼翼的将萧徇扶下床,忽然瞟见旁边铜镜中的自己,忽然又觉得不是滋味了。
铜镜中哪有什么少年,分明就是个雪肤花貌的少女,鸦青色的裙裾衬得皮肤愈发的白,鼻梁高挺,五官透着漂亮的英气。
林琛雪只能装作没看到,好在萧徇似乎也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
立春在外面候着,萧徇在林琛雪房中洗漱过后,便去了政事堂。
林琛雪惊魂未定,自己在房中,打了热水,将一片狼藉的亵裤洗干净,换上崭新的石青色杭绸直裰,将长发束起。
林琛雪随后出了萧府,径直来到徽娘的店铺。
徽娘原本是个小手艺人,因为高耽那样一闹,几乎是家财散尽。
原本好好的生活,都给毁了。
徽娘如临大敌,将店铺大门紧闭,生怕有人过来报复。
林琛雪敲了好一会儿门,大门才缓缓打开一条缝。
徽娘憔悴的脸隐藏在黑暗中:“是谁?”
林琛雪柔声道:“我是萧娘子派过来的。”
徽娘一惊,急忙将大门拉开:“恩人,恩人快进来!”
昨日萧徇让龙骧卫将高之淮抓走后,便请来郎中给阿染疗伤。
阿染的伤口经过包扎后,情况很稳定,如今正在床上沉沉睡着。
林琛雪将一张三十两的银票放在桌上,安慰她道:“大娘,您放心,有娘子在,没人会来报复你们,你只管用这些钱重新开张。”
徽娘感动的涕泗横流:“这世道,哎,奴婢就算是为娘子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她跪下来,给林琛雪磕了几个响头。
林琛雪急忙将她扶起来:“不必多礼。”
……
政事堂,气氛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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