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觉得孤行少脸皮也忒厚了,老族长明明是不乐意的,但他愣是能假装看不见,一路拉着欧阳气定神闲缀在人后头。
“人家明明不愿我们参加,我们这样是不是太死乞白赖了?”
欧阳忍无可忍,趁人不注意欲将手臂从孤行少掌中拉出来。
“明明是谁?他不愿意,关本座何事?”
孤行少将欧阳的话断开来复述。
“你!”
话被曲解的欧阳只觉心头一郁,想反驳两句终是不敢,只叹还是和孤行少沟通有问题,如是一想,挣脱的动作不由大了起来。
“本座这可是在救你,女人你不要好赖不分。”
欧阳手臂甫一离手便被孤行少擒了回来。
“救我就是把我往江上带?”
欧阳没好气地反问。
“待会儿不过吓一吓,总比命丢了的好。”
孤行少不以为意。
呵!
倒还记得她恐水!
但什么叫“不过吓一吓”
?那会要了她的命好吗!
果然是记仇记怨,不然怎得这般作弄她!
孤行少见欧阳气极不语,默了默,约摸意识到是自己说得太过直白,于是软了语气:“实在怕的话就跟紧本座。”
相比较而言,欧阳宁愿打道回府,可是孤行少将她拉得那样紧,尽管她有心放慢脚步,二人看起来也不过是前拖后拽的样子,欧阳哪里溜得掉。
孤行少一眼就看穿了欧阳的小九九,于是将人往身边牵了牵,空出手揽过欧阳来,欺着耳沿、压低嗓音道:“不切实际的想法就不要再想了,今晚这丹江,你非去不可。”
欧阳听着耳边低得有些哑的嗓音,胳膊上密密麻麻爬出一排鸡皮疙瘩来,不知为何,孤行少低哑的威胁钻进耳廓里,却让她忆起丹阳溪上他舒朗落拓的模样来,一时间,心底竟生出一股莫名的悸动来。
“为,为什么非去不可?”
欧阳开口,纤弱的嗓音抖得断线一般,胸臆里原本的悸动随着话出,也像是被一股大力拽着向外拖,顺着咚咚鼓动的心脉拉向渐次紧的喉间,最后竟要不受控制地冲出唇齿之间。
欧阳下了好大的定力才堪堪制止了这股冲力,这冲力拽住了她几乎所有的呼吸和感触,她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只觉得胸腔里心房急促地跳动着,所有的血液都往脸上冲,这样的感受陌生地让她害怕,于是靠她极近的孤行少瞧着她面纱下的脸红透了又急地白透了。
“你脸红什么?”
孤行少不确定自己是否有看错,欧阳脸色的变化太快,又隔了一层面纱。
“没,没有。”
欧阳的嗓音依旧抖,只是这一下,平添了些僵硬的不自在。
“女人,你最好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显见欧阳的反应有些敷衍,孤行少也不在意,只一味地威胁。
还好孤行少没有刨根究底,欧阳暗舒了口气,悄悄拿眼角的余光去打探孤行少的反应,见他似乎当真不在意。
可这一眼入帘的孤行少,轮廓刀削剑刻般挺朗,蒙昧晃动地火光映衬着,说不出来的惑人,不过一眼,便将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悸动又勾了起来。
这一次上脸来得更快,欧阳清晰地感觉到脸蛋上的温度节节攀升,仿若饮完烈酒后,耳面潮热头脑晕一般。
欧阳惊地赶忙低下头,顺手将孤行少往旁边推了推:“突然有些热,你别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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