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训导主任还不依不饶地在念叨万里的成绩,说着学校的辉煌校史,痛诉一些老鼠屎搅坏一锅汤。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万宁听出来了,他在说万里是老鼠屎。
这下她可不愿意了,她是个护短的人,“先生,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万里只是有些贪玩不爱读书,但禀性不坏,也做不了你说的什么社会的米虫……万里,先去上课。”
万宁维护了弟弟两句,赶他去教室。
万里“哦”
了一声,好奇他姐要跟主任说什么,又担心她一个人会不会被欺负,出了门大步走出声音,又悄悄绕回来听墙根。
结果听到他姐电话摇人,好像是打给何策的,让他联系校方加强师风师德建设,不然下学期开始就不要赞助奖学金了。
她也不担心学校会为难万里,反正万家捐的那个楼还在建着呢,万里如果转学,楼就烂尾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从古至今,不外如是。
“你还在这干什么?人家都在早读了!”
万宁出门见到万里,烦躁地一甩手包,砸了他胳膊一下。
万里捂着胳膊,讨好地讪笑,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走。
走出办公区,万里要回教室了,万宁提醒了他一句:“别跟陈宥安说。”
万里没明白:“别跟他说什么?”
万宁烦躁:“什么都别跟他说!
你还不嫌丢人啊?”
万里“哦哦”
两声,感觉他姐像个炮仗,先溜为妙。
其实不是丢不丢人的事,是万宁下意识想要瞒着,怕陈宥安说他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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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做那个太子时宽仁勤俭,最看不上她家的财势——即使万家的钱帮了朝廷大忙。
可万宁叮嘱完弟弟又觉得郁闷,都是前尘往事了,她怎么总走不出做太子妃时的桎梏,明明现在她已经自由了,管他陈宥安怎么想呢!
而高三的教室里,陈宥安用胳膊遮着鼻口打了个喷嚏。
同桌胡友凤靠窗,把窗子阖上了问他:“你是不是冷啊?”
陈宥安摇头:“还好。”
胡友凤也没和他多说,拿起语文课本来用说贯口的语速快速朗读起课文来。
陈宥安从来没见过这种诵读方式,熟练是挺熟练的,但是那个气势,怎么说呢,憨憨的,像是一头看见红布的公牛。
前面座位的男生诵读方法更离奇,还没开始读文字,先起个调“嗯嗡嗡——”
,然后就像被热水烫了舌头一样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地背书,好多尾字都被吞了,但这种没有停顿的读法确实很一气呵成。
陈宥安正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同学,忽然被语文老师从身后用书本敲了敲肩膀:“新同学,嘴巴别懒,出声读。”
陈宥安一惊,手比脑子快,把打他的那本书一巴掌拍飞了。
教室后排位置安静了一瞬,很多同学看向他这边,语文老师也愣了,没想到转校生这么狂妄,生气地捡起课本来从教室后门离开了。
胡友凤对着同桌竖起大拇指:“哥,牛!”
周一傍晚的教师例会,陈宥安和万里一起被老师们划入“混子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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