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冉冉跑去厕所镜子前看了一眼自己。
昨晚洗头时候偷懒,没有使用精油,现在额前的小碎微微炸开,看起来不像个都市丽人,反倒比较像学生。
呔,真是不忍直视!
冉冉沾了点水,捋了捋碎,尽量让他们看起来井然有序一些。
而后又跑去同莎莎借了一根唇膏,抹上一点后又小心擦掉了一些——那么鲜亮,一看就是新涂的不自然。
归还唇膏的时候,莎莎还热心地问呢:“只要唇膏吗?我这里还有粉饼和眉笔呢!
这是谁呀,这么不解风情,这个点才喊你去约会。”
“不是约会!
是很久没见的闺蜜喊我。”
冉冉做贼心虚,一个圆溜溜的锅就飞到了千里之外的徐映头上。
生怕莎莎接着问下去,冉冉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
往瑞生走过去的路上,冉冉整个人都仿佛踩在了云朵上。
然而很快,她就从云端落到了地上。
——因为在瑞生等着的,不光是时蘅,还有一位手臂上挎着羽绒服,西装革履的律师。
“这位是袁凯袁律师,我的老朋友。”
“这位是我的下属冉冉,最近遇到了点麻烦,就麻烦你帮着看看了。”
时蘅一身潮牌,似乎是不怕冷一样。
在这个律师也要套羽绒服的季节,他还敢于松松垮垮地敞开领口,仿佛在和外面呼啸的寒风宣战。
反观冉冉,从头到脚把自己包起来的朴素装扮。
在座的三位,画风皆是格格不入。
精英,艺术家,还有一个牛马打工人。
……原来是这样的饭局啊。
冉冉一边坐下,一边为自己之前的不可言说的期待忏悔了三秒钟。
袁律师人倒是挺客气,主动就把手机伸过来了:“加个微信吧,之后有什么情况可以直接问我。”
冉冉受宠若惊地抓起了手机:“就拜托您了。”
袁律师微微一笑,安抚她:“不用紧张啊,我也就是个寻常律师而已。”
时蘅在旁边阴恻恻地来了一句:“用不着安慰她,她也就这会儿看着乖巧,等会儿吃的上来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风卷残云。”
冉冉:“……”
时蘅踢了一下她凳子:“叫你带的合同呢?”
冉冉“哦”
了一声,才想起来这码事,从小书包里摸了出来。
时蘅接过来,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讲清楚了:“你看看呢,这到底有没有办法。”
袁律师接过合同就开始翻看,一时间包间里安静了下来。
趁着这个当口,冉冉靠近时蘅,小声问:“老师你居然还认识律师啊。”
时蘅在手机上勾点了几个菜,空余时间瞥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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