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位大臣沉痛道:“有什么消息您直说便是,有臣在一天,便是拿我血祭,臣也在所不辞。”
傅应绝:“倒也不必。”
“无须为我等考虑,臣下定然坚守。”
那也不用这么守,傅锦梨那儿动摇快得很,最多两天的事儿。
“臣与陛下共存亡!”
虽说傅锦梨生气后果确实严重,但死倒是死不了,顶多遭点罪。
“从上京到寻川城不过三日路程,只要不是围困京中,定然能无虞脱困。”
也不用吧,傅应绝想着自己当真罪不至死,跑就不用跑了。
君臣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竟谁也没觉出不对劲来。
直到最后——
周天从容赴死般地笑起:“陛下,你直言吧,如今,也到了臣为您赴汤蹈火之时。”
傅应绝诡异地觉得现在周天身后有种莫名其妙的气场,叫——伟大。
就好像他自己要去干什么奉献众生之忠良路。
不光他,别的几个大臣也是。
傅应绝:
肃了肃嗓,傅应绝心头怀揣着事,也不多计较,而后试探道:“那朕便说了?”
“陛下尽管直言!”
“嗷,那行。”
傅应绝这样赤果果地请教还是头一回,他包袱又重,就算脸皮再厚也多少也有羞涩。
咳嗽一声,装作随意地一问:“永嘉近日,不太同朕——不是,朕的意思是说,你们也晓得的,永嘉自来爱粘在朕身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朕一国之君总不能常常陪在她身侧,那成何体统。”
傅应绝眼神有些飘忽:“朕便同几位请教一番,依着永嘉的性子,要如何才能叫她同朕疏远一些。”
“一些啊,不是很多,就要那种除了早起入睡打招呼,别的交流再没有了那种。”
傅应绝谨言慎行,不敢有丝毫隐瞒地道出了傅锦梨最近的态度。
只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还掉了主次。
他期待能从群臣的嘴里得到些提示,只是他的大臣们竟诡异又统一地沉默下来。
傅应绝脸色更难看了,他抿唇,凝重道:“很困难吗?”
困难?
那确实困难。
太困难了他们的陛下。
哈哈,
草!
“陛下。”
薛相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牵强微笑:“便是为此事烦忧吗,再无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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