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只手则悄悄伸到身后,准备出其不意地抓起那张纸看看。
少女一双桃花眼还噙着泪,本是一副可怜巴巴我见犹怜的模样,楚绝却一瞥眼瞧见了她的小动作,心中觉得好笑,将她整个人像抱小孩一般抱起,又抬起手拧了一下她的屁股,“还有精力耍小心思,我看你是还不够疼。”
他将她抱到床上,远离了画纸,沈阮被拆穿了,却也不觉得尴尬,只笑嘻嘻地搂着他的脖子,“疼是肯定疼的,只是也想知道王爷在画什么,万一王爷其实是在偷偷画我,那我也能高兴高兴不是?”
楚绝一边去为她拿药上药,一边道,
“那便更不能给你看了,以你的性子,你若是发现我在偷偷画你,小尾巴定然要翘上天,你若是发现我画的不是你,又该觉得我对你不好不爱你了。”
沈阮见自己的小心思又被拆穿,也急了,虚虚地回了一句,“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又转过身去,开始不理他。
楚绝早见识过她耍无赖的本事,伸手想将她的肩膀扳过来,却扳不过,又不想真给她看了,只能好脾气地将唇凑到她耳边与她谈条件。
不是,他们谈恋爱的人都这么闲吗?
那条件实在让人面红耳赤,沈阮不过琢磨了一会儿,便觉得,若是为了正事献身也就罢了,只为了满足一下好奇心,这身献得也实在不值得。
沈阮只当他也有自己的小秘密,正巧她也饿了,却还是假装嗔怪地娇哼了一声,“既然你与我感情淡了,不想与我说,那便算了,我们出去吃饭算了。”
反正就算是她放弃的,也要先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一番。
这就是她的性格,一点亏都不能吃。
楚绝一眼看透了她的小心思,低低地笑了起来。
……
接下来几天,沈阮每天偷偷给楚绝下药,偷偷熬夜给他诊治,白天又偷偷出去补觉。
楚绝晚上装睡看着她为自己诊治,白天又出去暖床。
流溪刚开始还一头雾水,不明白两个人在干嘛,直到得了楚烟的解答,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许久。
不是,他们谈恋爱的人都这么闲吗?
楚烟看她一脸不能理解的模样,抬起玉指将烟斗送入口中抽了一口,又“啧”
了一声开口,“真爱一个人便是这样的,都想真心为对方好。”
说这话的时候,一旁的流风身子僵了一下。
沈阮与楚绝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三日,三日后,沈阮感觉以自己目前的能力,独自一人应该研究不出什么眉目,于是开始去拜访在杭州的名医。
她是打着交流学习的称号去的,楚绝也未阻拦,然而名医拜访了三四个,却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个摇了摇头说,“老夫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病,或者说,这也可能根本不是病。”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沈阮,她又开始研究各种毒,却仍然没有能与楚绝身上的症状对的上的。
她有些丧气,回到客栈后也没了从前的兴致,只兀自去吃饭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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