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庭语气有些急躁,连忙催促车夫,赶紧回到京城的徐府宅内。
“我回自己家就好了,回自己家。”
洛洛迷迷糊糊地说:“哦,不行,我要去王爷府,我的丫鬟小厮还在那里等着我呢。”
“你就别想这些了,先去我府上,我爹来了,让他给你看看。”
徐骁庭不管洛洛的反抗,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大手为她试着额头的体温。
马车停在府门外,徐骁庭顾不得许多,抱着洛洛便进了院子,所幸大清早的,没有什么人看到。
一个英朗依旧的中年人,缓步走出厢房。
“爹,她怎样?”
徐骁庭一个健步便抢到门边,抓着对方的袖子,作势就要冲进去。
中年美型大叔一把抓住冒冒失失的徐骁庭,面上看不出心情。
那中年男人的样貌与徐骁庭有几分相似,都说外甥多似舅,徐骁庭的英俊外貌大多承袭了他。
徐骁庭不敢再动,也不好催促他,只是用一双殷切的眼睛盯着他看。
美型大叔正是徐骁庭的亲舅徐慕然,徐骁庭的亲生父母可怜他一生未娶妻,将孩子过继到他名下。
徐慕然在丫鬟端过来的盆子里净了手,用干布擦好后,这才悠悠转身,看着徐骁庭淡淡笑了一下:“果然又长高了,也长大了,在不是原来那个跟着为父身后要爬树的孩子了。”
“爹,好端端地说这个做什么,孩儿长大了不是更好吗,长大了才能更好地孝敬你。”
徐骁庭讨好地说着,随即转入正题:“爹,她怎样了?可是冷到了发热。”
“这位夫人,已有身孕。
”
徐慕然边喝茶边说。
徐骁庭听了只觉浑身一震,久久说不出话来,仿佛什么堵在了喉咙处,愈发紧地发痛。
“有了身孕,呵,是,她是我一个朋友的夫人,在元北城就认识的,我,朋友在外,还未归。”
徐骁庭心痛得厉害,还是硬撑着说。
“我开了些安胎的药,稍后会派人将她送回府上,你应该去宫中见太皇太后吧,还不快去?”
徐慕然将茶杯放下,盯着他看。
“孩儿,孩儿想看看她,再,再走。”
徐骁庭只觉声音有些哽咽,嘴唇不自觉地打颤。
“男女有别,你将她带回府内,已是不对。
要知道,名节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何其重要!
你是想毁了她嘛?”
徐慕然盯着徐骁庭看,仿佛已将他看穿。
徐骁庭不知是如何回答太皇太后和皇帝的问话的,只觉周身的空气仿佛将自己与世隔绝,任何的事物都难以触到身上。
出了宫门,一路来到梅无过府门外,想着早已被送回来的洛洛就在里面,就恨不得飞进去陪她。
徐骁庭咬住嘴唇,闭了眼幻想她依偎在自己怀里,大着肚子的画面,就情不自禁地激动起来。
不知不觉间,颊上竟湿凉一片,伸手抚上,泪还是忍不住流下来,嘴里血腥味更浓,竟是自己咬出了血。
勒马绕着府宅转了两圈,想起自己父亲名节的话,终是咬着牙飞奔开。
清冷的月光下,孤独的老树旁,持了酒壶独饮的徐骁庭突觉肩头一动,回头看去是徐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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