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尽我所能。”
轩世典这话绝对出自内心,来之前就打定主意,要好好教教梅无过,就算找不到那个她,能把她的儿子教好,也算了了自己一个心愿。
咦?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客气几句‘哪里哪里,你们都是聪慧过人的孩子,就怕老夫误了你们’之类的话吗?洛洛低头扒了两口饭,暗暗腹诽,这美型大叔还真是实在人,好吧,其实与实在人打交道很容易。
气氛很压抑,有这么个教导处主任类型的大叔在,众人都默默扒着饭。
老乞丐手拿两个馒头,突然跳将起来推门而出,嘴里还嘟囔着:“馒头,馒头”
兄妹俩齐齐艳羡地看着老乞丐的背影,心道这时候就看出来正常人的无奈了,他们多么羡慕老乞丐可以走出这间屋子啊,就算在雪地里挨冻受饿也是一种解脱不是吗!
可是作为主人,两人万不能离开,只好继续扒着饭。
轩世典可能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首先挑起话题:“你,你”
“轩伯伯叫我洛洛吧,叫他梅无过。”
洛洛嘴里正塞满了米粒。
“洛洛几岁了?”
轩世典目光温柔。
“十五了。”
洛洛放下饭碗,毕恭毕敬地回答。
不知为何,看到此人就觉得要规规矩矩地,或许是因为被他那身正气所感召,大义凛然所熏染吧。
“明年就及笄了。”
轩世典自言自语。
轩世典又把目光转向梅无过,还未开口,洛洛就接话说:“梅哥哥二十一岁了。”
“二十一年了
”
轩世典听了深深望着梅无过,温柔如水。
梅无过见了两腿发软,阵阵恶寒,心道别管真假,先亮明自己立场吧,于是故意伸手进前襟里,装作掏绢帕给洛洛擦嘴。
“看你吃的嘴上全是油,哥哥给你擦擦。”
边说边‘不小心’将裹着袭衣袭裤的布包掉出来。
布包散开,嫩红色的袭衣袭裤坦露在外,梅无过连忙俯身拾起,慌忙地揣进前襟。
轩世典果然生气,怒目圆睁地看着梅无过,胸脯起伏了两下,终究没说什么。
梅无过暗暗自责,这两件如果不是小丫头没穿过的袭衣袭裤,他就算菊花绽开也不会让其他男人看了去。
此番实在是事出有因,再说对方或许只是个不爱女人的大叔,趁此机会让这姓轩的知难而退也是好的。
那厢里的轩世典慢慢消了气,这个孩子从小没了父母,野着长大的,做出如此有伤风化之事罪不在他。
想到这里的轩世典心生怜惜,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亲手将她的儿子教导好,走上正途。
这顿饭终于吃完了,轩世典离开后,梅无过迫不及待地关好大门,匆匆跑回来检查窗子是否插好,屋门是否关得牢靠。
洛洛不解:“梅哥哥,你做什么慌慌张张的。”
“下回别再请他来了,记得吗?”
梅无过扯过洛洛护到怀里说。
“轩伯伯就是古板了些,他不是坏人,我能看得出来。”
洛洛抬起头,迎上梅无过的眼睛。
梅无过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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