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无过听了飞起一脚踹向他的小腹,掀起牢房内的草垫子垫在他的胸口,雨点般的拳头就落了下去。
“这招知道吧,你就算五脏都碎了,表面也看不出伤。”
沙虎鬼叫求饶,再也不敢撒野。
“谁是这里的王法?”
梅无过俯身问。
“你,你。”
沙虎顾不得擦去嘴角的血。
梅无过看着地上的沙虎,不禁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想当初自己被那些人打得差点残废,都没说一句软话。
梅无过走在后面,
沙虎战战兢兢地走在前面,一路不敢抬头。
等在大堂后面的两名皂班衙役惊得睁大了眼睛,要知道,哪次提这囚犯都要多番周折。
这沙虎是元北城内一大恶霸,多年来在地方横行无忌,杀人越货,因着多年经营并与各乡绅富户关系盘根错节,官府即使捉了人也是拿他没办法。
他犯的事太多,偏偏每件事都有人顶罪,徐知府连审了一月有余还未结案。
每次升堂提人,两人都要受些罪,轻则被踢两脚重则被当出气筒,还不敢出声,谁知这阎王哪天出去了找自己算账呢。
可今天却发现沙虎老老实实地自己走来,竟似有些畏惧身后那个新来的状班衙役,不禁心内纳罕。
“人带到了,往后提人自己来,看守牢房不能擅离职守,出事了谁也担不起!”
梅无过将沙虎往前推了一个踉跄,面无表情地对两个皂班衙役说完,便转身往回走。
两个皂班衙役说不出一句话来,只看着梅无过远去的颀长的背影发呆。
晌午时候,洛洛按照梅无过的吩咐到马大姐家蹭饭,临了还不忘顺走两个馒头给坐在院门口晒太阳的老乞丐吃。
洛洛正给老乞丐捶着肩,忽听马大姐在院子里呜啦呜啦地吐个不停。
洛洛愣了一下,站起身回到马大姐家院子。
“马大姐,你怎么了?”
“谁知道怎么了,没事,可能就是吃得积食了。”
马大姐满不在乎地蹭蹭嘴。
“可你今天吃得也不多啊,只吃了六个馒头,平时可都是吃十个的呢。”
洛洛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羞辱马大姐,马大姐的饭量确实是这么多。
“啊?那可能是昨天吃积食了。”
马大姐回身刚要洗衣衫,谁知转身转得急了忙抚住小腹,又忍不住吐了起来。
“马大姐,你的葵水正常吗?”
洛洛看马大姐的反应,像极了怀孕前兆,两人也成亲几年了,十有□是有了。
“不记得了,上回来葵水还是你们搬来前的事情。”
马大姐猛地一拍脑门儿,洛洛看得一疼。
“妹子你是说我有可能怀孕了?”
“恩,我看我七大姑的八大姨的女儿怀孕的时候就是这样吐个不停,马大姐,你在家休息一下,我去找马大哥回来。”
洛洛说完便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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