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回碗抿了抿唇后再道:“我有经常偷偷带盼儿四处游玩,想陪她多看看外面的风景。
有时不慎亦会引发其高热。
给她医治的大夫医术极好,一副汤药下去热就能退。
且她只是肾脏较弱,子时过后明明就有退热,怎会在我离开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就突然病故?”
“你离开做什么去了?屋里当时有谁守着?子时过后还有谁能自由进出她的闺房?”
叶风继续问。
丁逸轩听问,面露迟疑之色。
几息后方一咬牙回道:“盼儿说服药后口苦,便央我去找些果子来。
她最喜食用的紫葡萄当时府内已无,我……”
这季节,葡萄都难找,何况还是紫葡萄。
约摸只有极贵门户中方有。
叶风理解了他的为难,便在他说不出口之时加问另一个问题。
“你离开多久?”
“我近丑时之际离开,大约半个时辰后方回。”
右相府在长感坊,那儿全是高门大户,不需要离开太远。
丁逸轩回答着,就将前两个问题一并回答了。
“屋里当时有盼儿的奶嬷嬷和两个贴身大丫环守着,平日里亦是她三人能自由进出,连我都是要经通传后方可的。”
说着再痛苦地补充道:“我以为自己已经很快……可我带着紫葡萄赶回时,才知盼儿已……沈相爷也在,他命人鞭笞我时,说、说……要不是盼儿的遗命是让他不要为难我且放我自由……”
丁逸轩说不下去了。
他心爱的姑娘弥留之际,他并没有伴在她身边,而她始终心心念念惦记着他的安危。
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无声已成行。
叶风默默递过手帕,默默陪坐。
直到丁逸轩情绪稍稍和缓,才不得不再次出声问道:“她们三人中,有谁与其他仆从或主子交好?”
丁逸轩捂着脸,轻轻摇了头,声音破碎。
“我回去的时候,她们已经都死了,被活活杖毙。
相爷也怀疑她们,却似乎未果。
我挨打时,还听相爷喝令相爷夫人详查根底。
盼儿体弱,她们三人其实极少满府走动。”
这就是说:她们三人在府中并无与谁交好,起码丁逸轩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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