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邑扒开面前半尺高的草丛,白日看起来枯黄的树叶在月光的映照下颜色更加深了,前面又是一个隐秘的小道。
路面崎岖,众人走了好久才到达目的地。
面前是一堵石墙,被石头堵的死死的,看起来并没有路。
宋谢清疑惑问道:“这也没有路啊,岚邑兄你是不是记错路了,这怎么走?”
岚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没有言语,伸手摸到一处凸起,往里面轻轻一推,这堵光滑的石墙便出现了一个凹陷的地方。
宋谢清嗤笑一声,“啧,我还以为这门会自己打开呢,没想到啥也没有,钱兄我们到底怎么进去啊?”
钱隼笑了笑,“子项稍安勿躁。”
岚邑撸起袖子,深吸一口气,只见他上前一步,竟然徒手把一块大石搬了起来,很快一个黑漆漆的通道便显现在人们脸前。
宋谢清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想不到这世上还有种能人,这也太夸张了吧!
他自内心的感叹:“岚邑兄你真是深藏不漏啊!”
钱隼笑笑,呼喊大家进洞。
石洞常年不见天日,越往里面走越阴冷,潮湿的空气粘在每一个人的身上,火把上的火苗摇摇晃晃似乎要熄灭。
路面上逐渐出现了白色的晶状物体,顺着这痕迹往前走,一大片的盐袋出现在视线之中。
沈长玄看了一眼,这里应当是他们的存放私盐的地方,看这数量,以后故意抬高价钱,扰乱盐价就非常容易做到了。
想不到在凌国的律令下还有人胆敢私自存储这么多。
钱隼上前一步,哈哈大笑,笑声回荡,更像是他得意的心情,“周兄!
你看!
我们马上就要大财了!”
沈长玄唇角勾起,“原来钱兄还有这般本事,周某佩服。”
钱隼幻想着以后成为第一富豪的场景,脸上的笑意根本压不住,“周兄,你周家的生意在水运上也有涉猎,将这些盐袋运出尚州应该不成问题吧。”
沈长玄拍掉他搭在肩膀上的手掌,微笑道:“自然,不过,这些要运往哪里,钱兄总要给周某一个地方吧。”
钱隼面上笑意一凝,凑近了他的耳边开口:“周兄,这种事情还是知道越少越好,你只需将这些东西送到特定的地方,会有人把东西带走的。”
“唉,我这也是为了周兄好,毕竟人们常说好奇心害死猫,周兄应该懂得这个道理吧。”
沈长玄微微一笑:“钱兄说的是,放心,我必将这些运往它们该去的地方。”
钱隼满意了,“快,大家都动手!”
后面跟着的小弟们顿时忙着搬起来。
宋谢清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给了沈长玄一个眼神,“真的把这些东西运出尚州?”
沈长玄抬眼看向众人,他自然不会真的帮助钱隼,相反他还要顺着这条线将参与此事的人都绳之于法。
……
妤臻在屋内歇着,已经是子时了她却还在点灯坐着。
澜夜心疼她,上前劝道:“夫人,这么晚了,就去休息吧,等公子回来了我立马叫你。”
妤臻看了看外面悬挂的月亮,今日月初,洁白的月亮像一张玉弓。
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看到蜡烛都已经燃烧了一半多,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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