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的家俱很简陋,值钱的大约就是沥川坐的那个沙发了。
真皮的,绿的,有点硬,又有点高,是沥川喜欢的那种。
他站起来,走到门边,从一个角度过去,点头“嗯,不错。
我猜猜,是boheian波西米亚,对吗”
沥川还有一个习惯。
他很少挑我的错,除非我让他挑。
比如我的翻译,每次交给他,他就收着,很少有改动,也从不打回来。
比如,我以前和他说英语,不少单词发音发得不对,他也不更正。
倒是我在别的场合说了,被师哥们披头盖脸地一顿骂。
记得有一次,有个单词的重音发错了,他也只在私下里悄悄地和我说,“这个词的重音应当在第二个音节。
不过没关系,你这样念,我也听得懂。”
这是他最严厉的批评。
所以跟他在一起说话,其实比较自在。
“你得出”
“我是搞这个的。”
“你不是做外观设计的吗”
“我也做室内设计,做得不多,也没有我哥有名。”
“给点建议好吗我想摆得好点。”
“真的要听吗”
“是啊”
“沙发转九十度,往这边靠。
这张桌子,往右边移,靠墙。
花瓶摆在桌子上。
这个落地灯,可以放在这里。
架里有这么多,单人沙发应当放在架边上,你任何时候都可以坐着拿了,不是方便些吗还有,天花板的四个灯笼,隔着太远了,彼此没有照应。
不如两个一组,光线集中,也不凌乱。”
我用皮筋把头发一扎,对他说“你到卧室里坐,陪着ia,我来搬家具。”
他吓了一跳“你,现在就要搬吗”
我点头“是呀。”
“为什么这么急”
“不急。
反正你也不跟我说话,再说,也没多少家具。”
我愣愣地着他,挖苦的意思就在脸上。
他明白我的话,有点不好意思了“你搬吧,我来帮你。”
“不要你帮。”
低个身子都要昏倒的人,我还敢让他搬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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