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再是她一人被磋磨,被欺负。
她曾经羡慕过周小安。
成亲后带着男人走了肃州,不用伺候婆婆,后来又生个小子,蔺氏硬是上肃州照顾了人家两月,之后婆婆回来,人家是一点儿都没伺候过。
真真儿掉进福窝。
同在一个家,难免作比较,可她永远是不如人。
被磋磨,又生了两个女儿。
那些年即使有钟喜从中周旋,可过得也艰难,她都曾想过孩子她也不要了,只让钟喜放她走,觉得被欺负的活不下去。
可钟喜不愿意,他宁愿跑过去跪他娘,求他娘,要么带着媳妇孩子离远老娘,也不愿放了何晓梅。
他们的日子就这么推着,眼泪混着干馍吃。
所以就原谅她吧,原谅她的幸灾乐祸。
不用问,都知道蔺氏的手段,污蔑,作态。
任何一样都会让从没有经历过的新嫁娘难堪,而像周小安这样,之前从未受过磋磨的更难以忍受。
他同蔺吉安打过招呼后,直接去了厨房,准备自己收拾点吃的。
他们后面这段路因着快要到了,赶得急,几人肚子里都空的。
沿着石子路去了灶房,掀开面缸准备揉点面,炒盘大杂烩做菜码。
揉面的功夫,叫百酒给她削个土豆。
娘俩说着话的功夫,蔺氏拄着拐棍出现了。
她的拐不是拐,就是根比大拇指稍微粗一点的树干。
“是喜喜吗?”
钟喜和蔺吉安正在后院安顿马儿,听见他娘叫,快走两步,“对,我们回来了。”
蔺氏耷拉的眼皮往上翻翻,“还知晓回来?我以为你要在人家那过年呢!”
说完不等钟喜接话,拄拐回了自己的屋子,将门“哐”
一声磕上,再没有响动。
钟喜皱着眉,看跟在他后面的大哥,“娘咋拄拐?”
这大哥怎么回事?
“前些日子不小心崴了脚。”
看钟喜一脸的不耐烦和烦躁,他破罐破摔。
“郎中说了,轻微扭伤,缓上个十五日早就好了。”
“这都快大半个月了。”
他也看出来了,他娘纯纯是在作。
一会儿换左脚,一会儿换右脚,没个定数。
钟喜一听,看了他娘的屋子一眼没进去,直接去了厨房。
屋里面已经醒好,何晓梅正在揪剂子。
他生气,也挂了脸,不过还是和缓问何晓梅,“炒啥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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