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居安耐心劝道。
陆星昀摇头，“你唱首歌我就喝。”
陆居安把碗往床头一磕，碗中橙黄的醒酒汤摇晃着差些撒出来，“反了你喝不喝”
“不喝就知道你不会尽遗传给我一些缺陷基因。”
他耍性子时候，依稀可以到二十多年前他三岁时候的影子，他当时也是哄陆星昀喝药，小孩子感冒，脸烧得通红，挥着小拳头打他，“我不要你，要妈妈，你把妈妈赶走了，你是坏人”
陆居安重新拿回床头那碗醒酒汤，搅了两下汤匙平复心情。
林秘敲敲门，“陆先生，要不我来吧”
陆居安起身，正好卸下这份苦差，把碗交给她，“麻烦了。”
林秘笑了一下说没有。
她走过去，坐在灰白色被罩的床沿，一股奶盐的气息，奶味已经散去，更像是大海。
床板有些硬，陆星昀不喜欢睡软床。
“我不想喝，很臭。”
林秘闻了一下，“陆总，哪里臭了。”
“药都是臭的，你别叫我陆总了。”
“那我叫您什么”
陆星昀想了想，俊脸有些羞涩，“叫我星昀。”
“可以。”
林秘说，“你喝这个，我喊你的名字。”
林秘递了一汤匙到他嘴边，“张嘴。”
陆星昀乖乖喝完，嫌她太慢，端起来自己吃掉了，然后眼巴巴地等着林秘叫他。
林秘咳了一嗓子，“星昀”
陆星昀认真地颔首，“是我。”
“星昀”
“是我。”
“好了，陆总早点休息，”
林秘收起瓷碗，用娟子给他擦完嘴巴后起身，“晚安。”
陆星昀有些失落，“你也早点休息”
，抬手摸上自己刚被她擦干净的嘴巴。
陆居安在隔壁房间给杨仟仟喂醒酒汤，也不喝，杨仟仟摸着自己的肚子，“有点腥，真的喝不下了陆居安，你摸摸，真的喝不下了。”
她拉着他的手，放到她温热的小腹，隔着一层丝质睡衣，柔软平坦的一片，甚至因为躺着，略微凹下去一些，腹部往上是引人遐思的丘陵，保守睡衣只露出了肩下两弯柔白的新月。
她的脸还是天真的神色。
陆居安收回滚烫的手，咳了一声，“不喝就不喝了吧，吃两粒药。”
杨仟仟乖乖地就水吞了药丸，觉得说多了话，嗓子有些干，把一整杯水都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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