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秦凤仪不一样,小郡主特意寻他说话,他都一句“我得念,你别扰我”
把人打发了。
至于小郡主问秦凤仪是不是要考进士的事,秦凤仪道,“这不傻么,我要不考进士,念什么啊。
行啦,你绣花去吧,别跟我说话。
我得背哪。”
把个小郡主噎得午饭都省了。
秦凤仪在平家一样是念到天色将晚,平珍不画了,他便告辞。
平珍都说,“阿凤是真的要进取了。”
小郡主是中秋后回的京城,秦凤仪根本不晓得这事,还是重阳的时候偶尔听平珍说起,他方晓得了。
此时,秦凤仪除了念,心里记挂的唯有李镜罢了,与小郡主根本无甚交集,更不必提那些梦中之事了。
秦凤仪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倒是重阳节后,赵才子之子赵泰要乘船北上,参加明年的春闱试。
秦凤仪特意去送了送,道,“阿泰哥,你好生考,待金榜题名,衣锦还乡,可得传授我些春闱经验,我大后年也要去考了。”
赵泰笑,“承阿凤吉言。”
秦凤仪完全不觉着自己现在连个秀才都不是白身说这话有什么问题,方悦知他就是这么幅性子,只是一笑。
方灏则素来与秦凤仪不合,白秦凤仪一眼,“还大后年春闱哪,你先过了明年的秀才试再说吧。
念得比谁都少,口气比谁都大。”
秦凤仪道,“赶紧闭嘴吧,说得好像你是秀才似的,你今年考秀才还落榜了呢,学问也比我强不到哪儿去。”
朝方灏做个鬼脸。
方灏气得手心痒。
俩人拌了一回嘴,待送走赵泰,赵才子与秦凤仪关系不错,给秦凤仪提个影,“你现在背是背得不错,你那笔字也得练一练啊,不然,凭你如何锦绣文章,就你那笔歪歪扭扭的烂字,想中也难哪。”
唉哟,这可真是给秦凤仪提了大醒。
秦凤仪也就一事不烦二主了,赵才子精丹青,字自然写得也不错,他便请赵才子指点他写字的事,赵才子深恨自己多嘴。
他与秦凤仪,关系是很好啦。
今他儿子北上,秦凤仪还特意给景川侯府大公子写了封信,让他儿子带在身上。
穷家富路,便是赵家不是穷家,赵裕往京城去,倘有个万一呢。
秦凤仪的意思是,景川侯府毕竟是大户,带封信在身上,若遇着事,总是一条路子。
倘赵泰愿意多走动,也随赵泰。
当然,秦凤仪还托赵泰带去了他给阿镜妹妹的信。
秦凤仪出身寻常,做事也不似有什么章法的人,但他有时做的事,特别暖人心。
故而,虽则秦凤仪那字烂得可以,赵才子还是愿意指点他一下。
如此,秦凤仪除了念,还多了练字的营生。
秦凤仪在方家敞轩寻了面干净墙壁,他把纸张贴墙壁上,如此这般悬腕练字。
秦凤仪为了能娶上媳妇,表现出了极大的毅力与执着,把一双玉一般的手都练出了茧子来。
秦凤仪每天用蜂蜡护手都没用,很是苦恼的与方阁老道,“怎么办啊,方爷爷,你我这手。”
将一双欺霜赛玉的手伸到方阁老跟前。
方阁老本就老花眼,这会儿没戴镜子,了不清,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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