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副狗腿子模样的赵军。
赵有财呵了一声,道:“你小子是不又给我惹啥祸了?”
“你大儿子出息了,上山打野猪去了。”
“哎呀?小子厉害了。”
赵有财看似随意地扫了赵军一眼,但脸色已然是阴沉下来。
“长本事了,连人家野猪套子都敢偷了?”
王美兰推开赵军给她递炉果的手,没有理会儿子的示好,溜缝道:
“你看不起谁呢?你大儿子自己带狗上山刀的。”
王美兰此话一出,赵军只觉得一股寒气当头罩下,他小心翼翼地看向了自己老爹。
只见赵有财面沉如水,看不出一丝生气,但盘腿坐在那里,整个人就如雕像一般,纹丝不动。
“爸,我错了。”
赵军紧忙先认怂。
赵有财没有说话,霎时间屋内气氛凝固。
就算是两个小丫头也察觉出了不对,连咬入嘴里的炉果都不敢再嚼了。
空气凝滞约莫有十多秒,赵有财突然笑了,他端起桌上五十六度的东北小烧,喝了一口。
随手把酒杯一放,笑道:“我大儿子出息了,都能打野猪了,他老子可是得济了,我可得多吃点。”
赵有财一笑,屋里气氛骤然一变,无形的压力凭空而散。
赵虹嚼着炉果的脸上都乐开了花,“爸,我哥打的野猪可香了呢。”
“嗯,香。”
赵有财嚼着一大口野猪肉,笑着跟赵虹说,道:
“二姑娘,等哪天让你哥上山里,给你打头黑瞎子,那玩意更香,比野猪还香呢。”
“好啊,好啊。”
赵虹一听,更高兴了。
赵有财随之一笑,却不再提及之事,边吃边喝之余,还说起了今天林场那些工友、同事之间发生的一些趣事。
一时间,屋内父母慈,女儿孝,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好一副幸福家庭之景象。
可即便如此,一旁的赵军却是愈发的坐立不安。
赵军可是知道自己老爸的两个外号。
明着里,大家都叫他赵二蔫。
可在背后提起来,都叫他赵二咕咚。
说他蔫吧人,咕咚心。
咕咚,东北方言,是蔫坏的意思。
其实,赵有财那个赵二蔫的外号,是源自他大哥赵有福。
说起赵有福,赵军的这个大爷也是个苦命的人,从小身体就不好,整天蔫蔫的,邻里就都管他赵蔫吧。
但赵有财可是个狠人。
他是林场大厨,整天切墩、颠勺,长年累月之下,锻炼了一身好力气,特别是手劲和臂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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