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颜乔乔朝着隔壁韩荣的庭院放声朗诵。
公良瑾温声笑道“但愿人长久,岁岁共此时。”
颜乔乔呼吸微滞“”
他分明吟错了诗,她却心如鹿撞,勉强维持表面平静,注视他清冷深澈的黑眸。
正是郎情妾意、风月缱绻之际,墙头忽然传来衣袂破风之声。
来了
放眼一,只见两名随从一左一右挟着韩荣,跃过隔墙,落在庭院边上。
其中一人迅速掠向门处,“咣”
一声合上内院的精铁门栓。
韩荣歪嘴一笑,冰冷邪性的目光射向长廊上这对弱小无助的璧人。
“男的杀了,女的留下。”
韩荣阴声下令。
他跟在两个随从身后,往前逼近,要亲眼这对小夫妻恐惧悲鸣。
却见赵姓生不退反近,揽住妻子,一步踏下长廊。
“哎哟,有种。”
韩荣假模假样鼓掌,“放心,我已交待过,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过来的”
颜乔乔“”
这真是自掘坟墓第一人。
“镇西王次子韩荣,”
公良瑾淡声道,“三月十二至十五日,你于鹿城劫持女子十三人,杀人弃尸,你可认罪。”
韩荣怔忡片刻,怪声道“笑死人,正义的夫子要替老天爷谴责我”
“所以是认罪”
公良瑾说话时,两名大西州随从已来到廊下,亮晃晃的刀剑铿锵半出鞘,泛起凛凛寒光。
煞气逼人,一左一右包抄。
“哈,哈哈”
韩荣微微向前倾身,点头道,“我不单单玩那些女人,今儿晚上,还要玩你的女人。
你女人生得好,我能多留上几日,若伺候好了,带回去做侍妾也不是不”
话音忽然停顿。
韩荣见,手无缚鸡之力的生动了。
规规整整束到喉结下的衣领,让生起来颇为清冷禁欲,气质出尘。
但
他反手召出的那一柄纯黑之剑,却颇为令人心惊,带着毁灭般的力量感。
剑哪来的剑
颜乔乔站在廊上,凝望公良瑾长身玉立的背影,心脏在胸腔中“怦怦”
直跳。
这样一个人,永远令自己人心安,令敌人胆寒。
身形一晃,公良瑾与两名大西州随从错身而过。
眸底只余剑影,二人左右倾倒,身首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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