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紧着收起院里晾晒的衣服和怕湿的物件,叹着这雨再不下,人都要被蒸干了。
西大营。
兆平牵着自家马匹正准备出营门。
门口守将见贺启焱主仆,客气地招呼一声,“这就要回去啊,”
同时转头对另一人道,“怕是很快要来雨,去拿两件蓑衣。”
这段时日贺启焱同大家吃喝训练同宿共息,众人眼明心亮,知他枪棒骑射皆属上上,且行事低调为人四海,王标几人在其面前也很是服帖。
人的名树的影,启焱已不再是初初进军营的白丁了。
“接着!”
兆平接住扔过来的蓑衣。
贺启焱冲守将微抬下巴,领了这份心意,翻身上马。
兆平望着远处阴上来的密云,“来势汹汹啊,爷?明儿回不成吗?”
听得身旁“叱”
地一声,马腹一夹,眨眼间一人一马已跑出去老远,很快变成黑色一点。
兆平嘴巴上嚷道,“哎,等等小的啊!”
又嘟囔一句,“到府中得近半夜,人早睡瓷实了。”
脚下却是没敢耽搁,飞身上了马,朝启焱方向追上去。
风势夹杂着暴雨欲来的气息,透过窗棂吹打起墙壁上的一副字画。
世棠起身走过去,轻轻地抚平重新挂好。
这样的天气,最是想起母亲。
母亲辛劳一生,感觉到身体不好的时候已是晚期。
她在病床前陪她走了最后一段路。
世棠永远不会忘记走廊昏暗的灯,在病房8号病床上,她靠着母亲的身体,用所剩无几的时间记住彼此的温度。
每一分每一秒刀一样割在心上,她含着泪在母亲耳畔道,“妈妈,你要记得我,你一定要记得我。”
是这样的雨天,母亲走的很平静。
世棠给她擦试身体,头,指甲一一擦试干净,给她穿上寿衣,然后入殓。
父亲伤心几天后,转身又回了酒吧拎着酒瓶打全场了。
她尽量保持平静,一个人收拾母亲的衣物打成包,数着三七、五七、百日,去给母亲烧纸、磕头,将她的衣物逐一烧给她。
每一步都小心考究仔细操作,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