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什么人哪,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叫板。
呜呜咽咽地话都说不清,翻来覆去都是陈少我怎么你了。
江兰溪哪里见过这样血腥场面,顿时脸色刷白,陈何良已经悠哉游哉喝起下一杯酒。
“帅哥带我去医院”
刘勇拽住江兰溪的衣角,囔囔直叫疼。
衬衣上溅了几滴血,江兰溪顾不上擦,正要硬着头皮跟刘勇下去,身后懒懒的声音响起,藏着几不可察的恼怒:“江兰溪,回来。”
在场的人都惊掉下巴。
谁也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居然认识。
刘勇也愣了一下,捂住额头的手一松,血流更多了。
李东志赶紧叫了个服务员带刘勇下去,他自己没敢走。
陈大少爷对刘勇有意见,他不能站错队。
刘勇已经被服务员带走,江兰溪攥了攥拳头,责备道:“你吃错药了?下手没个轻重?”
认识陈何良这么久,他第一天知道陈何良竟然是个危险分子。
还好只是额角,万一是太阳穴,还不得当场毙命?
李东志人已经傻了。
这么多年,敢跟陈少爷正面叫板的,除了江家那位少爷江知竹,他再没见过第二个。
不,江知竹不会跟陈少叫板,陈少要打人,江知竹绝对是补刀的那个。
陈何良嗤笑一声,瞭起眼锋问他:“我没轻重?你呢,傻站着让他占便宜?”
“我以为那是你朋友你知不知道烟灰缸再偏一点就砸死人了!”
江兰溪越说越急,被骚扰和打死人,两者的“刑”
根本没有可比性。
陈何良见他不识好人心,肉眼可见地烦躁起来,“砸死就砸死,我爸妈都不管我,你是我谁啊,用你管?”
以前江兰溪以为陈何良是在蜜罐里长大,被惯坏的小孩,自从上次陈何良像个叫花子跑到他家门口讨鱼汤,他又觉得陈何良很缺爱、很可怜。
江兰溪语气坚决,“你在北京怎么样我管不着,现在你人在苏州,我就要管你。”
陈何良盯着他半晌,噗嗤笑了,薄唇缓缓勾起:“行啊,我没地方住,你管不管。”
长夜已至,游船如织,两岸灯笼亮起,窗棂镂雕里窥见千年平江。
江兰溪看了眼陈何良嘴角勾着的笑,觉得自己又被套路了。
他懊恼地踢掉路边的石子,心想这人怎么就这么狡猾。
“你最近不忙?公司不管了?”
走之前李成还跟他聊起过,说陈何良的公司在忙一个物联网项目的投资报告,如果成功了,起码赚到一个小目标,所有人都忙得团团转。
陈何良耸耸肩,“跟我爸吵架了。”
上次是被妈妈赶,这次是爸爸。
江兰溪眉头一皱,“为什么?”
陈何良伸手抓了把耳边嗡嗡作响的小飞虫,懒散地笑笑:“我小妈跨过大半个北京城去给我爸送避孕套,我多嘴骂了两句,这个理由够吗?”
信息量可真够大的。
桨声灯影,月光泻进河里,乌篷船从桥下穿过,江兰溪望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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