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轻时候也是难产生子,孩子生下来就死了,她伤了身子,再也生不了。
所以把姨娘生的儿子过到自己名下,继承了侯府爵位。
“您是为她好呢,这么多年,都是您提点她,”
常妈妈劝道,“大太太如今也当了婆婆,应该会明白你的苦心。”
“那可不一定,”
裴老夫人对温氏没什么信心,“当年她和侯爷成亲的时候,我就不同意,皇商之女生了副小心眼,锱铢必较不说,还大字都不识几个。”
“女子无才不是德,那是外面说着好听的,这满京都的贵女,哪个不读书识字。”
“偏偏侯爷喜欢她,我又不是侯爷亲娘,只能认了,后来她生了宴之伤了身子,小丫环趁机爬了侯府的床,她因此恨上宴之,我也心疼她不容易,体谅她。”
“没想这几年,她越来越过分。
宴之又有什么错呢,一味偏心小儿子,可怜宴之当时不过岁,被下人苛待,大冬天穿着薄衣,差点冻死,她也不管不问。”
常妈妈见她说的激动,一边给她顺气,一边宽慰道,“世子小时候过的确实苦,全靠老太太疼惜,接到身边抚养,世子也争气,听国子监的老师说,他读书是第一等的好,便是那些文官的孩子也比不过。”
“所以我才更恨她给宴之胡乱娶亲,宴之以后是要继承侯府的,他越好,侯府就越好,偏温氏不知道这个道理。”
“我看世子,不像是想借助亲事的样子。”
常妈妈想了一下裴宴之平日的行事风格,如此说道。
主仆正说着,下人来报世子来了。
“我都说了不让他来,他怎么还来。”
“世子每每卯时就起来读书,世子敬您,听闻您回来,怎么坐得住。”
立时,裴老夫人被常妈妈哄的开心许多。
等裴宴之进来,祖孙两个一起用了饭,不免谈起姜舒绾。
“还不错。”
裴宴之淡淡说了一句。
见祖母皱眉,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很是知理。”
他话本来就不多,哪怕是在祖母这里。
裴老夫人见问不出更多,也不再问,祖孙两个说了一会话,裴宴之就回去了。
“祖母旅途疲惫,歇息吧。”
裴老夫人点了点头,等他走后,神色微变,“我倒要看看这姜府长女是个什么来头……”
常妈妈闻弦歌知雅意,“老太太,可要叫世子夫人过来请安?”
“不用。”
“世子娶亲这么大的事,我这个老太太却不在,想必族亲心里也都嘀咕吧,姜氏明儿回门,等她回来,就请族亲们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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