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可麻痹皇帝,让他以为她有心讨好他。
若论做小伏低,自然没人比扬州瘦马做得更好。
于是尽管萧凛此人多疑,但是春芽一以贯之地连续多日做下来,叫萧凛挑不出错处,倒由不得萧凛不相信了。
而且因为春芽所做的吃食与宫中的风格迥异,倒叫吃惯了宫中饭菜的萧凛觉得新鲜,这便也日总要过来吃上一顿。
春芽也唯有借此机会才能从他口中多少知道些外面的情形。
这幽闭的皇家别苑,守卫森严,又兼之所有近身伺候的全都是哑巴,春芽真是憋闷得心里快要长草了。
萧凛连着吃了两张荷叶饼,这才抬眸看了春芽一眼:“你也算是个妙人儿,原本以为你在云家两兄弟心中应当有些分量。
却没想到,他们两个全都压根儿不将你当回事。”
“你已经失踪了这么些日子,我也给了他们明示暗示的,可是他们却对你连提都懒得提。”
春芽听罢虽说黯然垂了垂眼帘,却也随即淡淡勾起唇角,“也只有大王替奴婢鸣不平,实则奴婢心下早就知道如此。
奴婢是什么身份呢,就算失踪了,对于主家来说也就不过是丢了个猫猫狗狗而已,他们随时再买新人来就是。”
春芽故意悄然抬眸偷偷看了皇帝一眼。
“再说,奴婢出来这些日子,也已经慢慢习惯了。
要不是大王提起,奴婢都快忘了自己还是平阳侯府的丫鬟。
奴婢啊,还以为自己原本就是大王的丫鬟呢。”
萧凛听得微微挑眉,越觉得有趣了似的,“你当真这么想?”
春芽歪头看他,“奴婢为何不这样想?”
“平阳侯府从未有一人、一日将奴婢当回事;可是大王不同,大王三不五日便来看奴婢,而且大王对奴婢极好,平素大王不在山寨的时候,奴婢都不用干活,大王反倒还留了人来服侍奴婢,倒叫奴婢一步登天了一般。”
春芽说着向萧凛盈盈一拜,“奴婢还想跟大王求个恩典,大王就将奴婢收为山寨的丫鬟吧,别再想着将奴婢送回平阳侯府了不行么?”
春芽说着楚楚可怜地凝视着萧凛:“他们反正也不在乎奴婢,大王用奴婢也换不来赎金的;大王若肯放弃奴婢的那微末的几两赎身银子,那奴婢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侍奉大王,定能将这几两银子给抵回来!”
萧凛眯了眯眼,忽然伸手勾住了春芽的小腰,将春芽猛地搂进了怀里!
两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对,呼吸相闻。
春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两人身子圈起来的小天地里轰隆隆地回响,却听不见萧凛的心跳声。
帝王冷酷,可见一斑。
春芽忍住厌恶,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无辜又柔弱地用手肘撑住他胸膛,“大王?”
萧凛逗弄地笑,“想当我山寨里的丫鬟,想侍奉本王?那你就得明白,这将意味着什么……”
春芽怯生生地抬起眼帘,“大王的意思是说,奴婢需要为大王暖床么?”
萧凛单边眉毛高高挑起,“不然呢?”
他抬起下巴,向她示意窗外那些仆人,“你觉得本王这山寨里还缺普通伺候的下人么?你便是心灵手巧,能刺绣,会做好吃的吃食,可本王这里也同样不缺你这样的下人。”
萧凛说着将手臂收紧,迫使她的脸快要贴上他的。
“不过若是会在床帐里伺候本王么,那本王还说不定会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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