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安府上,更是热闹得不成样子。
宋青婵先是去了杏林堂望了宋老爹,宋老爹日子过得好,和李大夫在院子里下着棋,李大夫是个臭棋篓子,下不过宋老爹,正吆喝着要重新来过。
没一会儿,周朔也到了杏林堂。
他一进来,就对宋青婵笑了下。
要是在平常时候,宋青婵肯定大大方方就走向他了,但今日宋老爹和几个长辈都在,她脸皮子又薄,根本就不好意思。
她只远远回以一个浅浅的笑意。
周朔在那边和林大夫说着话,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宋青婵这儿,他那目光明显不容忽视,宋青婵坐在宋老爹身边,也偷摸着朝他去。
两个人一来一回,眉来眼去。
宋老爹得心里发堵,手上的棋下错了位置,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去去去,瞧你们俩这样子,我了心烦,要过去就赶紧过去。”
在李大夫嘴巴里的“腻腻歪歪”
说出来之前,宋青婵已经起身,往周朔的方向过去。
周朔也停止了和林大夫的健谈,憨厚笑着迎她。
“不伯父下棋了”
周朔问。
“他让我来的。”
宋青婵对着杏林堂外了眼,示意周朔,“让他们留在这儿,咱们出去吧。”
长辈瞧着,宋青婵放不开。
周朔对她的话,无有不应,一口答应。
答应过后,又是一阵沉默。
“怎么了是有什么难处”
宋青婵瞧着皱眉的周朔问。
“不妥。”
周朔道,“宋姑娘今天甚是好,我不想要别人瞧见了。”
说着,他转头问林大夫要了个帷帽。
宋青婵摸了摸自己敷粉的脸颊。
她今日知道会见周朔,特地打扮过一番。
周朔接过帷帽,替她规规矩矩戴上,两个人离得近了,她才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颜。”
她抬起眼眸,透过帷帽轻纱,眼中波光渺渺,她声音温和问他“阿朔,你可知道,此为何意”
她轻飘飘的软绵绵的声音,落在心尖上。
痒痒的,有些按捺不住。
周朔替她戴好帷帽后的双手,垂在身侧,他声音微哑,“何意”
“男子能为知己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而女子,则愿意为了喜欢之人悉心打扮。”
她垂下帷帽,将娇艳欲滴的脸颊挡住,含笑转身往外走去。
周朔愣了下,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她的意思是说她今日打扮,全然是为了他吗
想明白的周朔,忍不住咧开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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