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轻点,那红印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这脑袋装的是石头还是木头?”
额前的肿痛感缓缓消退,姜以禾一时愣住,匆忙地别开眼来注意到了身旁躺的四仰八叉的杨三牧。
“他怎么还不醒?”
“那是因为他的梦魇还没结束。”
“梦魇?你是说那个落水的他?”
从杨三牧嘴里得知只要他溺水梦魇便可破除,由此看出,濒临死亡或许就能回到梦外,她这才冒险坠井一试。
看来确实成功了……
“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她看向楼止,眼中突生警觉。
他毫不掩饰,坦然一笑道:“因为,是我送你进去的,为了帮我找到它。”
“它?”
“是啊,还记得你坠井时带出了什么吗?”
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间语气越诡测。
姜以禾猛然回想起落井前自己所做的事来,她下意识看向古井,果不其然,缕缕黑影正不断从里面冒出,相互交融混杂编织出人形来。
霎时,她串起来前因后果来,瞬间明白了楼止的话和事情的真相。
他之前说过,害人的邪祟无名便无形,只能靠着怨气损人心智,杨三牧被梦魇所困扰想必也是因为此。
而他们要找的邪祟不是别人,正是昭娘。
“确实是你所想的那般,它便是昭娘。”
“她那胎儿还未生人灵,死后入不了轮回,她含冤而亡便甘愿画地为牢,将自己永生永世囚禁于过去,替她那早死的孩子承受狱炼之苦。”
“不过时间长了,她便也和梦魇融为一体,要想彻底斩破,只有将她杀之。”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铜币抛掷于空,瞬间分化为数百枚相互叠层显刃,成了落入他手中的长剑。
人形鬼魅的昭娘从井中爬出,她毛尽竖,面目全非,身体早已体瘦弱不堪,血迹斑斑仿佛被煮过一样呈现出不自然的红色,手指已经变得畸形,爪子一般的前端,仿佛是用来抓取生人的利器。
她嘴里咿咿呀呀地说些什么,一双竖瞳胡乱转悠着猛地定格不动,甚是骇人。
“梦魇无相,倒也算是个上品。”
他面不改色,上扬着的唇角很是不羁,手拈剑花,一招一式尽显运筹帷幄的闲散。
风声萧瑟,似军号声前的屏息,偌大的宅院此时仿佛只剩下这一方之地,枯树落叶间,早已失去意志的昭娘身捷迅猛而来。
他从容不迫,脚掌在草地上一点,借力腾跃,离地蹿起间昭娘也霎时突现身后,眼看爪刃即将穿破胸膛,他翻转手腕轻轻松松便挡了下来。
两人一进一退,看着处处防不胜防的架势让姜以恶化有些呆愣住。
只见他依然噙着笑,一招一式游刃有余,一双手修长纤瘦,如玉一般毫无瑕疵,虽手中执剑却让人觉得这双手该执妙笔画丹青,持纨扇秀风流才对。
见状,姜以禾连忙拖着杨三牧躲了起来,想出去找救兵却迎头一撞,似有一堵看不见的墙将后院与外界隔绝开来。
“有人吗?救命啊!”
她使劲敲打呼喊,却依然没有半分作用。
无奈,她只好继续躲了回去,瞧着他毫不费力的模样心中也蓦然心安几分。
但却突然疑虑起了另外一件事来。
楼止绝对不是单纯想收拾邪祟,依据原文中的描述,他只怕是想炼化邪气才对!
可他究竟为何要这样做?
眼下孤立无援,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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