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还给我们送野鸡呢,我看你比土匪还狠!”
陈确铮根本不理他,掏出了自己仅剩的四块五角钱,跟之前的书款合在一起,放到老板面前。
“九块五,我们买了。”
“哎呀,这我们要亏本了啊,卖不了卖不了。”
“我们买了这么多,你就便宜一点啊!”
见老板还是一味地摇头,陈确铮拉下脸。
“既然如此,我们一本也不买了。”
说完,陈确铮就给胡承荫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直接把贺础安架了起来,往店门口走去。
“别回头!”
陈确铮低喊了一声。
就在他们摸上门把手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老板的声音。
“算啦,卖给你们啦!”
老板投降了。
三人满载而归,老板把贺础安买的书用纸包起来,外面捆上了麻绳,贺础安放在手里提着,时间长了,脸胀得通红。
“贺老师,你可不要指望着我们帮你提哈!”
“不用!
我自己提得动!”
回到大夏大学已经晚上五点了,贺础安一路提着重物到宿舍,顾不得疲乏,一本本悉心翻看,陈确铮洗了几件单衣,胡承荫躺在床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那是楚青恬送他的疟疾药,那似乎成为了他的护身符,时不时拿在手上把玩一番,在小心地放进怀中。
五点半放饭,大家吃过饭就跑去大夏大学的图书阅览室读书看报,一路上消息闭塞,也不知前线的情形如何,看到日前津浦沿线数战高捷,大家都十分雀跃。
贺础安还查阅了很多跟贵州有关的资料,听同学们说,贵阳命名的由来有两个民间传说,一是贵阳终年多雨,阳光分外珍贵,因此命名为贵阳,还有一个说法是此地女多于男,因此命名为“贵阳”
。
然而贺础安看到报纸上最新统计的数据,全市人口共22769户,127230人,其中男子69297人,女子57933人。
“好家伙,贵阳的男子比女子多了一万多人,现在贵阳应该改名为‘贵阴’了。”
胡承荫对重男轻女的论调向来颇不服气,听了贺础安的介绍,忿忿不平地评论道。
“重男轻女的思想是中国几千年来传承下来的,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全颠覆和改变的,但我们可以做出我们的努力,让我们的后代出生在男女平等的时代,所有的女子都可以拥有一份工作,自食其力,不需要仰赖和依靠男子,因为女子除了家庭和生育,更有实现自我的使命。”
陈确铮难得说了这么多,当他说完的时候,胡承荫和贺础安都鼓起掌来。
“说得太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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