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外传攥着手心里的碎银子,几乎把掌心扎出血来。
把欢天喜地的李外传送出大门,李茂回头看着小桃红所在的厢房。
他没想到,撺掇小桃红来他家门口撒泼碰瓷儿的会是应伯爵,这招太恶心人了。
更让李茂没想到的是,他前脚在衙门内堂和李昌期说了李拱璧与西门庆去喝花酒的事情,后脚华主薄就出面引荐西门达父子。
李昌期却不计前嫌答应了西门达父子的宴请。
李茂越想越感觉不对劲,这源于他对西门庆的忌惮。
别看影视剧小说里西门庆被武松吊打击杀,或者早亡死在女人肚皮上,但身临其境愈发觉得西门庆这个人不简单,有点阴。
如果西门庆和李昌期尿到一个壶里,李昌期的人品关键时刻又靠不住,他早晚得吃大亏。
邹渊见李茂皱眉沉思,以为李茂还在为后院那个女人头疼。
没有外人在旁,他口称大郎道:“那婆娘一看就是个里挑外撅搅家不宁的祸害,大郎千万不能心软收留。”
李茂当然不会自寻烦恼,看在郑家姐妹的脸面上,给些银钱打发了便是。
若是再得陇望蜀把他当成摇钱树,钱袋子,过了这阵风头倒要让他们晓得厉害。
“郑家兄弟婆娘不过疥癣之疾,刚才李皂隶说了一件事,让我有点不放心……”
李茂把怎么结识武大郎,因为谢希大和西门庆等人结怨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邹渊自己就是闲汉泼皮出身,听完李茂的话,不觉得双方有什么解不开的仇疙瘩。
按照江湖路数,无非找个威望高的耄耋宿老摆一桌喝杯和头酒,大家面子上过得去,这一篇就算揭过去了。
“大郎,西门庆在清河县小有势力,与身边帮闲贴食号称十兄弟,我在街面上时常听闻十兄弟的龌龊事,大郎功名在身,犯不着招惹这些泼皮,凭白污了名声。”
邹渊把他认为最好的办法说了出来,和解之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但话锋最后又是一转。
“大郎如果信得过我,天黑之后我摸过去,摘了西门庆的脑袋,如此便一劳永逸矣!”
李茂急忙摇头,不是邹渊的办法不好,而是他怕邹渊折在西门庆家里。
西门庆可是能和武松武二郎斗杀上百回合,邹渊的武艺能比得过武松?
邹渊去杀西门庆等于领盒饭送人头啊!
至于和西门庆和解,李茂心里盘算过后也否决了,潘金莲和武大郎是个心理阴影,他委实不想和西门庆牵扯过深。
而且西门庆怎么看都自带光环,前半生发迹风生水起势不可挡,这么快和李昌期勾搭上就是佐证。
除非他和西门庆沆瀣一气,否则迟早会发生冲突,让西门庆看不透自己才是他最大的依仗。
“不是信不过,而是没到生死仇敌的地步,且再看看吧!”
李茂总不能说怕邹渊敌不过西门庆,那不是啪啪打邹渊的脸吗!
想到这李茂不禁有些想念还没谋面的武二郎,若是武松开口要宰西门庆,他举双手赞成啊!
由武松联想到武艺,戏文里常说文能治国安天下,武能荡寇灭敌酋。
书他读的已经差不多了,现在学着练两手武艺还不算晚吧?
邹渊听李茂想练武,大包大揽拍着胸口答应,直言邹润和曹云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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