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被敲了敲,匆匆赶来的夏林云站在门口。
程掠和凌絮赖在病床边不肯走,活像见了小鲤鱼的赖皮蛇,嘶嘶地吐着蛇信,一个赛一个笑得假:“叔叔你才来啊?我们坐得屁股都痛了。”
“我喉咙也说得痛了,你怎么没有带点水果过来?”
凌絮给渺渺盖好了被角,躺着的渺渺竖起了一声鸡皮疙瘩,差点被吓得炸毛,只听见凌絮露出僵硬的微笑,声音柔和得不正常:“夏叔叔,你先去接夏声放学吧,这里有我们不要紧的。”
和颂:“……”
和颂站起身,一手拖着一个衣领,把两人往门外拉:“你和渺渺聊吧,我先带他们回去了。”
似是不经意的,他抖掉了一只黄色的千纸鹤。
病房安静了。
渺渺却感觉浑身不自在,她甚至把被子没过头顶,拒绝和夏林云交谈。
“身体好点了吗?”
渺渺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从我吐血到现在,才过了四个小时。”
“你在怨我。”
“没有。”
渺渺回答地很认真,“但你如果没有付我的医药费,我会恨你。”
夏林云:“我没有小气到连医药费也不肯付。”
渺渺:“好吧,说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她露出蔫蔫的神色,摆明了要赶客。
夏林云有一瞬间的恍惚。
此刻她的神态像极了记忆中已经褪色了的人。
荀渺渺和荀照长得一点也不像。
他留恋荀照的温柔体贴,但一点也不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
哪怕他甚至真的和荀照在那个简陋的棚屋中举办了一场像模像样的婚礼,也改变不了他和荀照完全身处两个世界的事实。
还没有等到她的肚子显怀,他就已经腻了。
每当想起怀中的女人只是一个山野村妇,他就如鲠在喉。
可是为了承担身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他只能和荀照继续生活。
好在后来某天下雨,地面颇为湿润,荀照去鸡圈喂鸡,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流了很多血,村里的大夫说孩子没保住。
她休养了很久,一直病恹恹的。
夏林云故意和她大吵一架,顺利离开了余淮。
在那之后,他顺利接手了父亲的产业,娶妻生子。
妻子是名门出生,高贵雍容,女儿活泼可爱,是他们二人爱情的结晶。
他将那段不堪的过往掩埋在内心深处,直到看到夏声的病历表,那段记忆才重见天日。
好在还有渺渺。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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