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这是下官幺女,宋昳,字鸣夏,”
宋运忙站起身来,拱手向周劭介绍,还朝鸣夏使了个眼色。
鸣夏会意,朝周劭微微蹲身,抿着唇露出个羞涩的笑,“小女见过王爷,”
她微微抬起眼来,望了周劭一眼,又低下头去。
这一动作却是让一旁坐着的国公夫人秦氏瞧得一清二楚,她不禁拢了拢眉头,心想李氏把她这女儿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现下来也不过如此,尤其那双眼挑起来,哟真真是狐媚子一样,偏又没生出那狐媚子的长相,这模样怎么瞧都是没福气镇不住场面的,与自家儿子恐怕不大配。
鸣夏将寿饼放下后,又被父亲指点着向其他几人都行过礼,这便退下了。
宋运朝李氏望了一眼,李氏原本正同娘家几个远亲说着话,当时便身子一颤,只觉一阵寒气从脚底升起,蔓延全身。
宋运最是个讲规矩的,方才周劭突然问鸣夏是不是长女,一桌子的人都听见了。
主桌送寿饼不让长女来,如此,他堂堂一个翰林学士,在他们眼里不成了个不知礼的人了么
李氏忙侧过头去不宋运,恰望见一脸笑意往回走的鸣夏,悄悄松了口气。
女儿这遭算是去对了,也不枉自己待会儿受宋运一顿数落。
锦秋摆完了寿饼也坐了回来,她同李氏及她娘家人是一桌子的,这一顿饭吃下来,一句话也没说,就装作戏得入迷的样子,随意扒拉了几口就搁下了碗,单独搬了个杌子坐到戏台下去了。
这戏文里唱到“花树同园不同根,我与那姐妹并非一母生”
时,锦秋竟不由得学着那角儿挽了挽袖子嘀咕了两句。
另一头已经用完了饭的周劭坐在桌前戏,心里数着拍子,正巧又望见了锦秋坐在那儿双手比划着。
她好像同这周遭的人都没了关系,化作了戏文里的人物。
他忽而想探探这个拒人千里的姑娘,心里究竟藏着些什么事儿。
这时辰众人几乎也都用罢饭了,茶端了上来,大家便又开始磕牙说闲话。
宋运一早便交代过李氏,让她在寿宴上带着锦秋多转转,她纵有万般不愿,也只得携了锦秋鸣夏二人,一同去拜见各位夫人。
“卢夫人,许久不见了”
李氏像见着了失散多年的姐妹似的热切望着户部尚的夫人,一双手伸过去。
卢夫人迟疑了一瞬,这才握住她的手,道“是呀,好些日子没见了,上一回还是两年前王家娶亲的时候见的罢”
而旁侧坐着的几个穿金戴银的老妇人,一双双精明的眼像是会剥人的衣裳,将锦秋和鸣夏打量得透透的。
她们笑呵呵地拉着两人的手问长问短,锦秋和鸣夏只好虚虚应着。
而这些妇人平日里闲在府上无事,最喜欢拉纤做媒的,其中便有好事的立即招呼着去寻了卢尚家的大公子卢春生过来。
那头的周劭已下了桌,又同朱奥他们聚在一起,他们掷骰子罚酒。
朱奥突然瞧见那头锦秋和鸣夏两个同卢春生面对面站着行礼,大笑着拉了拉周劭的袖子,指着她们道“你瞧那头,卢春生这呆子竟然也有人给他做媒了”
周劭一眼过去,便恰好见着锦秋向卢春生蹲身行礼,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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