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三个小时出,在车上李叙一直牵着虞鸢的手。
他的手比虞鸢的大很多,手背上有明显的青筋,手指修长干净,掌心很粗糙。
虞鸢像要把他掌心的茧子都记住似的,手指不停在他掌心滑动。
李叙心脏一阵酥麻,反手握住她,不让她再作乱。
没过多久,似乎是出于报复的心态,反倒玩起了虞鸢的手指。
虞鸢右手不好看,她不很愿意让李叙牵。
“到了那边别害怕,”
虞鸢边把手抽出来,边听他说,“不过一个月,我肯定就过去找你。”
“等我攒够了钱,我就在你们学校附近盘间铺面,开家网吧。”
程宇泉闻言嗤笑一声:“叙哥你别把牛皮都吹破了。”
听上去的确异想天开,他们一无所有,李叙费劲心思赚的钱也仅够两人开销。
可李叙说这些异想天开的话时并不使人讨厌,他说的很郑重,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充满希望,让人无条件相信他。
虞鸢重新握紧他的手,李叙立刻眯起眼睛笑了,连反驳程宇泉都懒得反驳。
程宇泉去停车,没有跟着他们进机场,李叙让虞鸢找个地方坐着,他帮她去值机。
虞鸢摇摇头,“我自己去吧,你在这里等程宇泉。”
“他有什么好等的。”
虞鸢只是笑,从他手里接过行李。
她的皮肤常年不见血色的白,世人总是先注意到她鼻梁处一颗颜色很淡的小痣,然后才惊叹她清丽的容貌,虞鸢不常做表情,清冷的眸子里什么也没有,宛如雪山天池,溶溶月光流淌在其间。
正因如此,笑起来才可贵,像是有人无端拨动了湖面,浪与浪之间是月光在跳动,于幽暗迷离中散出璀璨的光。
李叙被她的笑迷了眼,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自没什么能反对的。
机场大,程宇泉又是个路痴,从地下停车场走出来,鬼打墙一般,觉得哪儿哪儿都一样,说也说不清,找也找不到。
李叙心力憔悴,挂断电话前让他滚回停车场等着去,气喘吁吁地回来,虞鸢已经托运好行李,两手空空,仅背后背着一个书包。
时间还早,他们在便利店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李叙问她饿不饿,虞鸢摇摇头,李叙便只买了一瓶牛奶给她。
她喝了一口,低头时看见李叙含笑望着她,是那种很容易令人感到幸福的笑,让人联想到春天的花,晴朗的天,和煦的风。
“李叙,我想画你。”
如果不是考试或是老师的特别要求,虞鸢通常是不画人的,她觉得人实在是没有任何美感的生物,她讨厌透过贫乏的面容去揣测他们复杂的情绪。
时至今日,人在虞鸢的画里仍难觅踪影,要么干脆不出现,要么就是一团难以分辨的黑影。
所以那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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