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兽场一共才召百十来人,猪场分到的兽奴还算多一些,分来了二十几人,但这次弟子选拔又选出去不少。
方寄草心思一沉。
没多大一会儿,张怀远从外头回来,手里拎着一桶冰泉水。
“藏丹一脉一半处理妖尸,一半护理伤员,药炉的丹药都得紧着重伤的兽奴先来,咱先用土办法冰敷试试。”
夕颜挽起裤脚,露出脚踝,脚踝外侧稍微有些黑青,但仔细瞧看没有肿起来,三人皆是放心不少。
“应该只是寸劲儿扭了下,不碍事的,丹药就先留给需要的人吧。”
夕颜善解人意,心里也有谱,思及兽场妖变,浑身打了个哆嗦:“这几日咱们没少往猪场去,看护的也够仔细了,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腾蛇化妖那么凶猛,猪场又离咱们这么近,被波及到也是情理之中。”
张怀远后怕道:“幸好是猪场,要是朱厌和烽火狼可就不止死三个兽奴了。”
当时驭兽师门都集中在擂台附近,能不能赶过去是一回事,以朱厌和烽火狼的野性,虐杀整座兽场的兽奴都不在话下。
“还好沈师兄到的及时,不然我和寄草也一定死翘了。”
夕颜想起白日里的事还心有余悸。
“是啊,你们俩就庆幸吧,听闻沈淮安是被长老请过来的,今日才到!”
张怀远晃着脑袋继续说:“唉——刚来就碰上这种事,看来驭兽一脉日后举步维艰啊。”
“打探到死掉的三个兽奴都是谁了吗?”
方寄草始终游离在两人之外,见张怀远迟迟不讲重点,这才忍不住打断二人。
张怀远点头,拿出他偷偷在外面记录下的名字,近来记性越来越差,不靠笔头还真不一定想起来方寄草安排的他的事情。
方寄草接过残旧的手绢,一眼就看到了最下方的名字,一股酸涩和无助涌上心头。
这一个月来她几乎不眠不休的看护猪场,哪怕训练再疲惫也要看过一眼才安心,没想到还是没能护住……
“听说等四脉试炼赛结束就会派剑修去给这三个人的家属送抚恤金。”
四脉试炼在下个月初,时间倒是充裕,加之以程峰的状态应当也无暇再去帮九令打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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