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赵衡偷瞄了眼沈平毓的脸色,见她没什么反应,继续道,“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如今,也许只有雁痕才能救你一命。
其实我本来是想瞒着你的,不过我想了想,觉得还是要提前与你商量一下,看看你的意愿。”
赵衡心下忐忑,生怕她不愿去无光山,望着沈平毓的眼睛,认真道:“还记得我同你说过什么吗?活着,才有以后,你这条命没了,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沈平毓眼中,赵衡的脸渐渐被水汽模糊,她别过视线,低头抽了下鼻子,抬手抹掉滚到下颌的泪,笑得苦涩:“真荒唐啊,我沈家上下替大梁卖了二十年的命,替大梁定江山、平战乱,就算最后被派到到那玉门关守着也没人说他刘濯一句不是,结果到如今,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是刘濯,而我唯一活下来的机会竟是去求大宣的人来救我一命。”
沈平毓仰头将泪水止在眼眶里,咽下喉间哽咽,轻声道:“我跟你去雁痕,我还是想好好活下去。”
“平毓,我向你保证,我们进了雁痕,我一定有办法帮你把毒解了,”
少顷,赵衡轻声道,“我也会把你从雁痕里带出来。”
沈平毓阖上眼,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砸在衣襟上,她点了点头。
翌日,赵衡在药王谷里牵了匹快马站在院中等沈平毓,孙神医将手中七个瓷瓶装进一个包袱里,交代赵衡:“说是撑不过五个月,不过万一呢?我给你准备了七瓶,和雁痕的解药一样,每月一服,不过时间越久这药就越不顶用,到后面若有嗜睡或是呕血的症状也算正常,就看你们这一路要花多久了,我还是建议你们越快越好,一月之后说不准哪天人就不行了。”
“途中若是遇到高热或者是咳血不止这种棘手的状况,你自己掂量着些,反正就是快不行的时候,你就多喂她吃一粒,”
孙神医嘱咐道,“但这一粒吃下,就是吊住最后一口气,不管还有多久到雁痕都不能再多喂了。
你也莫要紧张,我就多交代一句,还是希望你们至少能好好地回无光山。”
赵衡接过包袱:“知道了,多谢。”
孙神医摆手道:“欠你的人情这就算还了,不过你以后若是真能从雁痕出来,要遇到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了,也可以来找我。”
赵衡拍了下孙神医的肩,瞧见不远处沈平毓从房中推门而出,迎了上去,笑意盈盈地把手中那一张还冒着热气的胡麻饼塞在她手里:“拿着路上吃,想了这么久,终于能吃上了。”
他身后的孙神医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向两人喊道:“沈姑娘就委屈你跟他同乘一骑了啊,不是我小气,是这小子没骑过马,他自己骑一匹我怕他掉下去。”
赵衡闻言,转过头笑着问沈平毓:“你肯定会骑吧?”
“当然!”
沈平毓夸张道,“哪有武将家的孩子不会骑马的。”
沈平毓觉得赵衡不会骑马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沈平毓回想起他们二人在京师住的那个茅草屋……
虽说赵衡挺坦然地认了这事,好似也没觉得下不来台,沈平毓还是替他打了圆场:“没事,我俩骑一匹马能省些路费,但愿这一路上能少替人刷几个碟子。”
说罢,沈平毓越过两人,拎起马缰,以一个十分潇洒的姿势翻身上马,狡黠地朝赵衡挑了挑眉:“应该不用我拉你上来吧?”
“不用。”
赵衡笑着跟了上来,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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