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任昱头皮麻,心跳蓦然加,等待那人回应。
“啊,对,咱们寨名,是不还挺好听的?咱扶桑寨的待遇也蛮可观的”
那人向前几步打算与任昱寒暄两句,但走到任昱跟前时,眼神忽然一凛,他疾后退两步大喊道:“有埋伏!”
他话音未落,江榆从他斜前方一个隐蔽的角落中挥刀而出,几乎是同时,任昱脚踩床塌借力,抽出被褥中的匕一跃而起。
两人分别从那人的两侧难,那人抽剑回身接住江榆破空而至的一刀后,翻腕前送,轻松挡住任昱刺来的短刀。
这两招使的,堪称游刃有余。
任昱手中短刀与他相接的一刹那,此人猛地反应过来,对窗外大喊道:“他不是李”
还未及说完,沈平毓已经从另一侧用刀背掀翻了她面前的土匪,随即,刀鞘脱手而出,在空中划了道优美的弧线,正中那人后脑,把架着江榆与任昱的那个土匪也给砸晕了。
沈平毓忽然福至心灵,转头只见窗外暗了一瞬——留在外面接应的跑了!
她给江榆和任昱留了句:“留活口。”
将屋内最后一人留给两人,立刻追至窗边,单手推窗,扶着窗沿借力一跃,翻出窗外。
沈平毓纵身去追,不料那放哨的土匪脚下生风,身形迅若闪电,与当时劫李沛的那伙人如出一辙,那人三两下便跃至厢房房顶,一阵残风似的在三进院的房顶上穿梭。
眼见那人从最后一排厢房顶上跃下,跳入临街窄巷中,即将消失于茫茫夜色,沈平毓当机立断,在厢房顶驻步,反手拔出腰间短匕,瞄着那人后肩用了十成之力猛地一掷。
“唰——”
“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那人整个人朝前扑了出去,被那把匕钉在了墙上,痛得几乎要当场昏厥,他凭着股毅力,咬牙将自己生生从那钉死的匕下扯了出来。
下一刻,一把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沈平毓压着那人回到厢房时,任昱和江榆已经将房内的四人五花大绑地用一根麻绳捆成了一串。
赵衡也来了,披着件外袍坐在桌边木凳上。
江榆扯了扯那根麻绳,嘚瑟道:“我就说他井里这根绳好用吧,你看看,这捆得死死的。”
见沈平毓拎了个人回来,江榆回头冲她道:“诶!
正好,这麻绳够长,把这人也一起捆里头。”
捆好这最后一人后,江榆拍了拍手:“说吧,你们安插的奸细是谁?”
这五人中尚存一丝清明的只剩两人,其中一人闻言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们会告诉你吗?”
“那日来劫李沛的也是你们扶桑寨的吧。”
赵衡坐在一旁,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却让那被捆着的土匪莫名觉得从尾椎骨到头顶窜起一股凉意。
“他咋知道的?”
江榆凑到沈平毓耳边轻声问道。
“劫法场那天,你的下一个接应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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