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啊、大地啊!
你们就不管管,好歹在救护车来之前,给我垫点东西,地上不凉么?
咦,好像还不是特别冷。
努力睁开眼睛,模糊一片。
感觉有温热的水流从嘴里溜进来,我努力的吞咽,真好喝,这不是水吧,怎么还能给伤员喝奶制品呢?
我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半夜,突然一个寒颤,从我身体下散开来。
我感觉我的下身有些湿热,麻蛋,好像走水了。
自从上了小学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这么丢人过。
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上,画起了地图。
看样子伤的有些重,生理都不能自控了,有没有护工啊,快来人啊,漏了啊
有没有好心的护工,给个纸尿裤也行,这样你晚上还能好好睡一觉,不用老过来伺候我的。
“孩子老哭,是不是又饿了。”
男人的声音响起,他第一次当爸爸,还没两天,哪里知道孩子为什么哭。
“应该不是,刚刚都吃过了,你看看是不是尿了。”
一个温柔但又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
“啊!
我看看,真的是,我给他换个尿戒子。”
男人放下孩子,从身后自己带过来的包里翻找着,不一会儿,拿出个自己家里做的布兜。
他先用暖壶里的热水,浸湿抹布,等温度可以了,将孩子抱出来擦了擦,又赶快忙手忙脚的给他换上尿戒子、裹上小被子。
我听到模糊的声音,是护工么,搞快点,老子还想睡觉。
我这是伤的真重,头一直昏昏的,提不起精神。
四肢也无力,完全不听指挥,可能是高位瘫痪吧。
想起家里退休的双亲,这不比白人送黑人,更让人揪心么,还不如一下子就被撞死呢。
自己只能祈祷身子快点好起来,想着自己一夜四五次的战绩,身体杠杠滴,一定莫得问题,相信自己很快就会好的。
小姑娘没事吧,没来由想到了那个小姑娘,小小一只,真的可爱,怎么就突然往大街上跑,她的家人也真是的,要好好看住她啊。
哎,不知道她的家人,有没有给自己垫上医疗费,这么一大笔钱,全是父母拿的话,也有些吃力吧。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好像总有人喂自己喝奶。
别说,还真好喝,总是感觉喝不够。
慢慢的觉得自己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眼睛也能适应周围环境了。
看着眼前看到的景象,场景变换,好像从白色天花板,换成了老式花纸糊的棚子。
这是哪啊,这样的棚子,我老家房子十几年前就不用了,早就全换成塑合板的吊顶。
这不是哪个偏远的农村吧?
看那孩子的穿着,不像是农村娃娃啊。
该不会是自己没被送到医院,而是送到山村里,被嘎了腰子吧,怪不得自己一直浑身无力,感情他们给自己上药了啊。
畜生啊,嘎过了的腰子,那还能好用了么!
再说,你们把它拿走了,我以后用啥啊,难道我要做个从内而外的太监。
不要啊,压脉带!
自己在自己无尽的幻想中,又开始迷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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