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往杯盏里添茶的唐茜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手抖,茶水流在了桌子上。
蝶衣拍了拍女子的手,“去耳房待着不要出门。”
起身欲走的唐茜听到身后传来的话,“院子里除却你我之外可没有活人了,要是逃跑可就做花肥了。”
只剩下她们了吗?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明明有很多人的,蝶衣出行身边的侍从可不少,全都被踹门的那个人杀死了吗?
她听到女子生气暴躁的声音传来并没有听清什么,因为声音很快的就被隔绝。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轻举妄动!”
觉察到房间里只剩下蝶衣的时候苏梓汐走了进来。
说话间有什么东西从门口砸了进来,落在了她的小几上,将小几砸成粉碎。
端着杯盏欲要饮茶的蝶衣看着杯盏中的一抹血红,被茶水融合,漫不经心的眉眼凝住,似有不悦之色。
砸碎她小几的东西不是别的什么而是一颗人头,那颗头被砸的凹陷进去混合着红白的东西从头颅中流了出来。
瞪圆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脸上的表情还凝固在脸上,他应该死的很快不然表情怎么还在,这样也好不会有痛苦。
将杯盏放在那颗头颅前方,蝶衣缓缓起身。
流出来的脑浆沾染上杯盏,还在不断的往外流淌着。
“有什么值得你生气的。”
蝶衣轻笑着,“好了,脾气也了人也杀了,消消气……”
呵!
什么叫人也杀了脾气也了该消气了。
以为这样就能算了吗?
听着她带着笑意的话苏梓汐只觉得刺耳,抬手抓住蝶衣的头,将她的头按在了门框上。
“咚。”
她的头被大力的撞在了门框之上,眼前阵阵黑,额头的疼痛让她的脑子懵,除却疼痛之外更多的愤怒,因为苏梓汐此番行为的愤怒。
“我不介意你们小打小闹,可是,如果你的行为影响到我……”
她可以接受她们不完全按照合作的指示进行,就如同媗姬之前那样留了个猝不及防的后手,只要不影响到她,随便。
但是,她绝对不允许蝶衣这样的冒犯,利用她,借用她的手影响到自己。
蝶衣很清楚苏梓汐的未尽之言,她捏着苏梓汐的手在用力,“咔嚓”
一声脆响,骨头断裂,她扶着门站起身来。
鲜红的血液自额头蜿蜒,布满整张脸,犹如从地狱而来的厉鬼。
“我希望你也能记住自己为什么要蛰伏在她身边。”
握着苏梓汐手腕的手还在收紧,破碎的骨骼刺破她的手腕,鲜血淋漓,可是苏梓汐脸上的表情未变好像捏碎的不是自己的手。
抬手,将模糊蝶衣眼睛的鲜血抚去,捧着她的侧脸,“我会记住的,没有下次了蝶衣。”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绝对不允许事情再度生,苏梓汐嘴角微勾语气森然道。
“当然,我的态度取决于你的态度。”
两人同时松开触碰彼此的手,没有任何的怨恨,甚至是笑着的,看起来就像是再度相逢的朋友间的友善寒暄。
当然如果两个人都不那么惨烈,鲜血直渗的话可能会更有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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