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接来了一个孤苦无依的远房表弟,能在供他吃饱穿暖的过程中找回一些自我价值“我不了,你好好吃,多吃点,我点了两份,不够还有。”
李雾立马埋头喝粥,岑矜勾了下唇,垂眸解决自己的馄饨。
最快发
他们互不打搅,餐桌上分外安宁。
岑矜胃口不是太好,吃了一半就将纸袋掩好,把包装推至一旁。
她打开微信,老爸还没发来消息,不知进展如何。
她改切到工作群,解除屏蔽。
死寂了几天的微信顿时热闹起来,有了生气。
岑矜拇指往上刮动,浏览着那些被她抛却脑后好几天的消息,其间多次闪过吴复的网名,他与同事相谈甚欢,将方案不徐不疾地推进。
婚姻的变故对他而言似乎只是轻忽一搔,留不下任何痕迹。
她指腹一顿,点进去吴复的资料,他已经更换头像,不再是跟她出双入对的情头,朋友圈也有大半个月没更新。
岑矜盯着他空白的状态,神思渐渐游离,视线也移到自己的指甲盖上。
她数日没去美甲,甲床边缘已变得斑驳,就像她疏于维护的二人关系,等反应过来,已是痛不欲生的大片剥离。
情绪上来,岑矜睫毛不由颤栗,有如风里单薄的小花。
考虑对面还坐着个孩子,她不想过多流露自己的负面状态。
她飞快扬眸,望回李雾,少年还在喝粥,只是喝粥,即使他面前陈列了三样色泽诱人的小菜,他也未尝动一筷子。
岑矜说“你也吃点小菜啊,光喝粥没味道。”
李雾她“粥是甜的。”
他眼神真挚而诚实,岑矜很久没到过这样的眼睛,那么干净,那么明亮,可以叫人联想到许多动人的词汇,星子、明镜、雪涧、松枝上的光晕这些都与他的经历无关,厄运于这双眼而言仿佛是荡涤与洗礼。
“你眼睛遗传了谁,妈妈”
她如是猜道。
李雾“嗯”
了声。
岑矜说“一定很漂亮吧。”
李雾说“记不太清了。”
他的双亲,没留下一张相片,母亲的容颜也被光阴磨损,在记忆中变得模糊不清。
岑矜无意戳他痛处“抱歉,我只是随口一问。”
“没什么,”
李雾面色平常“没关系。”
他重复着,第二遍也不知道是讲给谁听的。
岑矜静静注视着他“李雾,以后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讲,把我当家人,好吗”
李雾顿了下,颔首,同时也开口“但我还是会还你钱的。”
他这话说几遍了,每一次都是同样的坚定。
“这个全你个人意愿,但你的当务之急是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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