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陆昭忍不住摇头:“你这个演技有点不行。”
“我若是你,就在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哭出来,然后等到最后一句说哇,刚好气晕过去,这样才能显出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悲伤。”
“你现在是愤怒不够,伤心也不多。”
陆昭点评道,“都够不上戏院的台柱子。”
陆家三叔祖听不下去了:“陆昭,王氏乃是你的继母,你将她比作戏院的戏子,全无尊敬之意,简直目无尊长!”
“都说母慈子孝,她若不慈,我为何要孝?”
陆昭抬手,曲荷将一直放在袖袋里的单子拿出来递给刚才说话的三叔祖。
“这是自二少夫人的母亲过世至今,二少夫人每月院子的支出和进账。
陆夫人每月给的例钱都不足半数,若是用作吃食,衣物上就必得缩减。”
“若不是每月二少夫人起早贪黑的绣些帕子衣物去卖了补贴,怕是活不到这么大。”
王氏有些心虚,只能把话题拉回去:“现在说的是下毒的事,与这些陈年旧事有何关联?”
陆昭好心提醒:“这话题不是你提出来的吗?”
王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觉得很疼,但是疼也不能让人看出来,跳过陆昭的询问,再次说起下毒的事。
“陆昭,任你如何狡辩,曲莲的手上都有埋毒药的证据。”
她故作狠心,“若是你再不认,只能对簿公堂了!”
陆昭被折腾了半日,早就累了,看她们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又想到后面还有其他的事,没精力再应付了。
“算了,既然你非要求一个真相,我现在就告诉你吧。”
陆昭命令曲荷:“去书房去朱砂和最薄的宣纸过来。”
曲荷领命过去,她一路小跑着来回,陆昭一杯茶还没喝两口,她已经带着东西过来了。
陆昭用毛笔沾朱砂一点一点扫在曲莲手上干掉的泥巴上,然后又往上面喷了一点水,很少的一点水,让朱砂能更贴合泥巴。
做好这一切后,她拿着宣纸,细细地在刚才涂满朱砂的地方按了一圈,在拿起来,宣纸上已然有了一个清晰的指印。
陆昭扬起宣纸:“这就是曲莲被按着的证据,只要刚才去过我院子的丫鬟婆子还有护院,一一上前印个手印,自然知道是谁动的手了。”
而刚才去抓人的自然是王氏的心腹丫鬟,见到这情景,直接吓得跪了下来。
磕头如捣蒜:“夫人你救救我......”
王氏连忙撇清干系:“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丫鬟哭的泪如雨下:“奴婢只是看不过大小姐时时欺负您和二小姐,不但害得二小姐被罚跪,竟然还要让您去反省。”
“她一个做晚辈的,行事怎么能如此不守纲常?!”
王氏听了后,一时间又气又急,“你糊涂!
那是陆家的嫡小姐,又是威远侯府的新妇,你这般做,便是我也留不得了。”
“来人!
把人拉下去送官,任官府如何处置,都用来回了。”
“行了。”
陆昭不耐烦道,“一直演戏不累吗?还真以为自己是台柱子了?”
王氏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像是被气得下一秒就要晕倒了。
她还没来记得晕过去,就听到陆昭说道:“快去请大夫,王氏若是晕过去了,这后面的戏,单陆昕一个没脑子的,可唱不下去。”
王氏猛然瞪大眼睛,哪里还晕的下去?
这个陆昭今日竟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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