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锤挑了挑眉,在怀里摸出了四个小巧玲珑的杯子,笑道:“只有四个杯子,咋办?”
袁融一笑道:“我们兄弟却是不饮酒。”
“那就好办了!”
李大锤大笑,从火边拎起铜壶,将内里的开水倒进杯子里洗唰了一遍,这才放到地上的一块毯子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倒上了酒。
“张公?还有这位应当便是女公子吧?请!”
李大锤道:“还有这位官爷,也请!”
张若径自端起了酒杯,先是看看小小的杯子里酒花,再端到鼻间深深地嗅了嗅,憋气片刻,道:“好酒!”
张轻云托着酒杯,注意力却是被酒杯底部的一朵栩栩如生的花朵所吸引,酒不晃动,那花儿便是盛开在杯底一般。
“杯子里头的花儿是怎么雕得如此鲜活的?”
她有些诧异地问道。
纵然她出身高门,却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酒杯。
“哪里有花?”
吴德端起酒杯,却是一饮而尽,直到放下杯子这才看见同时端起杯子的三个人,都还没有喝,不由很是尴尬。
“家里匠人的手艺!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李大锤微笑着道。
比起吴德,张若却是品酒的行家,杯子很小,也就一口酒,他含在嘴里转着圈子品评片刻,这才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小兄弟自谦了,不管是这酿酒之术也好,还是这酒杯烧制和阴刻之技巧也好,都是足以传家的东西,看起来小兄弟家里在泰安城非同凡响!”
“一般般!
一般般!”
李大锤再给几个倒上酒,这一次吴德仔细看了杯底,果然一朵精致之极的小花在水中微微荡漾,不由惊叹连连。
“听小兄弟谈吐,也是读过书的,不知现在做何营生?”
张若问道。
“没读几年。”
李大锤笑道:“少年之时,家里也请了一个叫啥喻恩泰的老夫子来教过我,不过没教两年,便被我气走了,后来也没人来教我,便自己胡乱看些书罢了!”
“喻老先生?”
不但张若呆了,便连张轻云也惊呼出声。
看着两人的模样,李大锤道:“老夫子很出名吗?当年他到泰安城,在我家里呆了两年,被我气后就走了,听家里人说好像是去了长安。”
();() 张若不由摇头叹道:“多少人求着想列喻老先生门墙都不可得,你居然能将老先生气走,当真是不知所谓啊!
你倒是说说看,你是怎么把老先生气走的?”
“乞丐何曾有二妻?邻家焉得许多鸡。
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
李大锤举起杯子邀饮,嘴里却是漫声吟起了诗。
张若呆若木鸡,张轻云却是再一次卟哧一声笑出了声。
好半晌,张若才道:“难怪,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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