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礼貌,他的温和,他的淡薄,都被她照葫芦画瓢学去。
后来那一次,徐行知跟她说,缘迹不缘心。
沈清央好喜欢这句话。
于是她越毫不费力地融入周围环境,同学师长都喜欢她的温柔可亲。
广播站事件后,她和徐行知关系近了许多,彼时她才高一,他正在备战高考。
即便是那么紧张的时刻,徐行知也显得很轻松,偶尔还会收拾出自己高一的笔记本和复习本送给她。
男生字迹清隽有力,字如其人,锋芒内敛于笔锋之中。
六月,徐行知高考结束,次日是谢师宴,他和班里的同学师长一起吃饭。
那天晚上,沈清央房间的浴室花洒出了问题,她拿上衣服去了走廊的浴室洗澡,回来吹好头才现自己把胸衣落在了浴室。
走出卧室去拿的时候,看到浴室里开着灯,她脸色都白了。
抬手敲门,里面传来徐行知的声音,问是谁。
“是我,哥哥,我的衣服忘在里面了。”
沈清央脸几乎要红爆炸。
安静了会儿,门从里面打开。
她甚至不敢看他,低着头进去找自己的衣服,衣柜里摸索半天,正奇怪在哪儿时,身后传来一道提醒:“洗脸台上。”
……
沈清央整个人一僵,机械地偏头,而后迅把白色胸衣揣到怀里。
“哥哥。”
她声音低若蚊蝇,“那我走了,不打扰你洗澡了。”
这话说得有些怪。
但徐行知只是嗯了一声。
沈清央走到门口,离开前她鬼使神差回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徐行知在弯腰洗脸。
水淋过修长干净的手指,弄湿他漆黑的眼睫与头。
他身量很高,已经有了青年的模样,喉结,手臂,让她想起同桌上课时偷看的那些言情小说。
“在看什么?”
清沉男声响起,沈清央才现自己看失神,耳朵霎时通红,对上徐行知平静的目光,她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
抱着胸衣摇摇头。
徐行知抽出毛巾擦脸。
“很晚了。”
他眼也不抬地说,“去睡觉。”
-
因为工作忙,沈清央夜里已经很久不做梦。
醒来时,她了一会儿呆,才慢吞吞去拉窗帘,让阳光驱散卧室沉淀了一夜的黑暗。
之后几天,手里的并购案临近收尾,沈清央又飞去了南京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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