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倩姨上前去,给挑了两个人。
一个是个面色蜡黄的中年女子,被丈夫卖了只为换得一些赌资,以前在家里做惯了家务,会做徽菜也会做陕西面食。
一个是个回鹘女人,不识字但会说汉话,生的又高又壮看着就有一把子力气,自言不会医术不过以前曾替人接生,勉强算是看过的人里最好的了。
出了门,马车就直接去了花家医馆,这两个女人以后便住在这里了,医馆里暂时什么都没有,花钿便掏出一两银子给到她们,侯管家也安排了个机灵的小厮带着二人去成衣铺子买些旧衣服和被褥之类的,剩下的买些锅碗瓢盆和粮食。
安排好了马车也不停留就回转到了皮府。
晚宴时分乌奴耳还在,听说了此事,立马表示他手上有个小奴,十四五岁的年龄,跟着他天南海北的也算跑了一圈,文韬武略样样不通不过胜在人很机灵还会点儿拳脚功夫,此番便将人给了花钿当做见面礼。
这种人一般都是用顺手了的,花钿自然万分推迟,可惜乌奴耳非常坚持,最后花钿只能应下。
第二天一大早花钿出门,就见一个梳着蒙古鞭的小子笑吟吟的站在府门。
那小子任花钿将他细细打量了两遍后才上前打招呼:“小娘早安,小奴名唤额而浑,今年十四岁,昨晚主人已经给我讲明了,这是我的身契,您请收好。”
花钿接过身契,细细的看了一眼便收进随身的衣袋里,昨晚已经接受了乌奴耳叔叔的好意,今天早上人便来了。
见来人与花棘相仿,却已经一副机灵市侩模样,怕是以前也没少吃苦,不由软了心肠:“以后不要叫我小娘了,我叫花钿过了今夏就十九岁了,比你大些,还有个十二岁的弟弟在学堂读书。
虽然我接了你的身契,但平日你你就叫我钿儿姐姐或姐姐吧,我也自当把你视作亲人对待,现下我刚刚开始经营花家医馆,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做,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教你些简单的医术,以便将来有个磕着碰着也能自行处理下。”
额而浑听完花钿的话,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看上去真诚了几分,说道:“姐姐,我就叫你姐姐吧。
我无父无母,听主人说被捡到的时候我正在和野狗抢食,主人把我从小养大,可也只把我当做下人奴婢。
现在姐姐愿意把我当亲人,我虽然知道位卑身贱不敢高攀,可是心里还是多了几分奢求,额而浑不敢真的当您的弟弟,但我心里您就是我的姐姐。”
花钿听完,莞尔一笑,果然还是个孩子,只是几句话便这般掏心掏肺,也不再多说什么,日久见人心,她以真诚待人,想来这孩子也不会有什么歹心思。
招手示意他上前,给他整整衣襟,便带头向医馆走去。
到了医馆,见门已经打开了,那个回鹘女子正在将门板在一边小心摞好,见到花钿忙拘谨的招呼一声。
只是一个晚上,屋内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连中庭里前几日处理药材还来不及归整的一些草药残渣也都规规矩矩的收在一边。
而小厨房里那个叫程娘的女子已经烧好了早饭,只是简单的烀汤饼,是陕西那边的吃食。
花钿已经在府里吃了早膳,此刻便吩咐二人自行吃饭,转头带着额而浑又去了前厅。
待二人快吃了饭,便将三人聚在一起介绍了一番。
“程娘,你以后便负责家里的洒扫和吃食,暂时我还需要日日回皮府吃住,所以只你们三人的日常需要你操心。
康姐,你大我几岁,便叫你声姐姐吧。
我知道你会些许医理,暂时先跟着我和额而浑一同处理下药草吧,现在医馆虽然开起来了,但是还并未有过病人来,暂时也没什么别的活可干。
这是额而浑,是我位叔叔送来的,今年才十四岁,但是机敏伶俐还会些拳脚功夫,以后我也会教他一些医术。
好叫你们知道,我还有个亲身弟弟叫做花棘今年十二岁正在上学堂,我父母双亡现在全靠皮家叔叔照顾,但是开医馆是我家传的行当,不敢叫祖宗蒙羞才由我一力担起重责。
虽然我拿了你们的身契,但我真心希望以后咱们就作家人相处,我看的出来你们都和我一般命运多舛,只希望你们能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
花钿的一番情深意切把那程娘说的眼泪汪汪,她是有过家人的可惜遇人不淑,想来今生也不定有机会再见到她的一双儿女,此刻有些悲从中来又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一时间有些难以自持哭出声来。
那康姐,看起来也颇受触动,只是不像程娘一般提泪横流,但也低头擦了擦眼睛,她在一天前还在因为想着以后要被卖给谁过上什么样的日子而忐忑不安,此刻感受到花钿的真诚也欣喜自己不用继续颠沛流离。
只额而浑看不过眼她们悲悲切切的样子,出声打断:“嘻嘻姐姐,你就放心吧。
姐姐您有医术,以后有的是机会施展,此刻清闲清闲就当做放松好了。
我也会努力学习医理,以后还能帮姐姐一把手。
方便了也带花棘弟弟来认认人,若是弟弟能榜中提名,咱们医馆也会越来越好。”
那两位娘子听额而浑的话,也觉得自己哭哭啼啼的讨人不喜,连忙擦干了眼泪,碰上好主人也是她们的幸运,怕是这辈子否极泰来就这么一回,得空总要去庙里上上香。
花钿朝额而浑点点头,他果然很机灵,以后医馆上了正轨,与药农商议种植药草的事怕是能交托给他这个弟弟去办,比自己一个女子出面多多少少好操作些。
也不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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