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砖白瓦,高墙大户,就连门都刷着红漆,周边几個村子找不出有这样深厚家底的来。
“谁啊?等着。”
两扇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一个头半白的矮胖老头。
穿着一身油光水滑的黑绸面的缎子,身材圆润富态,脸上也没有菜色,一脸的傲气。
“二爷。”
赵义笑着开口。
“哦,你啊,什么事?”
白老二不冷不热,平淡的上下扫了一眼。
目光落在赵义手中提着的木枪上时,有一丝明显的不屑。
赵义压住心底泛起的涟漪,将姿态放低。
“二爷,队伍上的同志受伤了,要治伤,得用上葱。
想着从您这借上点,来年我种上再还给您。”
“葱?二爷我活了一辈子还真没见过葱还能治病的。
不就是一个八路,死了他难道就没人打鬼子了?”
白老二呵的一声嗤笑。
“村里人都说,伱赵义祖上是大清国的官,床底下藏着一个五尺长的檀木箱子。
箱子里都是实打实的银锭子。
想要我家的葱?拿你家的银锭子来换。”
“二爷,我家世世代代都住在村子里,哪有您说得这么邪乎。”
有求于人,赵义奉承的笑着。
“要真是有一箱银子,我哪还苦哈哈的种地,早就进城享福了。”
白老二眼神更加倨傲,向赵义手中一瞥。
“我看你天天拿着根破木头棍子,你跟我家的护院打一架,赢了,别说葱,那半亩地今年都归你。
可要是输了,你让我到你家搜一搜,就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赵义笑容一下滞了起来。
“二爷,您家里的护院是白大哥特意从队伍里给您挑的好手,我这是庄稼把式,哪是他的对手。
再说,咱都是一村的乡邻,动手伤了和气,既然您不想借,那我就去别家。”
赵义说完,转身就走。
“想走?”
身后传来白老二的冷喝声。
接着从门里跳出两个穿着黑布衣的家丁,手里都拿着杆枪,拦住赵义。
“我家的门叫你敲坏了,你得赔钱,这叫门户损失费。
不赔钱,你就得按我刚才说的,跟我家护院打一架。”
望着黑洞洞的枪口,赵义眼角不自觉的抽了一下。
转过身,看向白老二,眼神深邃。
“既然二爷想掂量掂量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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