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羽卫的办事效率很高,不过半个时辰就将药人击退。
那些药人似乎是得到什么命令,打到一半跑了,屈衡之还纳闷他们怎么跑了,也不见有谁受伤出事啊?
哦,好在除了落水的两位祖宗,那怀孕的祖宗还好好的呢。
还好,他脑袋保住了。
御花园的事情惊动了谢稟。
赶到御花园时,争执声和叫骂声萦绕整个亭子,淑妃裹着披风,满脸怒容,一双美目狠狠地盯着地上坐着的花柠,指着她破口大骂。
花柠身上湿漉漉的,没人敢上前给她披个披风,生怕得罪淑妃,今后在后宫的日子不好过。
禁羽卫都是男子,可不敢去看,都转过身看着外面。
屈衡之到处看着,就是不敢看身后,也不能去拉架,那可是圣上的女人,他可不能碰。
猝不及防下,他看见谢稟阴沉着脸走来,心霎时悬起来,忙不迭跪下:“参见圣上!”
后面的人听到动静,皆是大惊失色,慌忙就要跪下来。
淑妃被敬嫔拉着,才没冲上去给花柠一巴掌,却也是心头怒气难消,外面的动静惊醒她,不甘心跪了下去。
花柠浑身湿哒哒地坐在地上,脸色白,微微耷拉着眼皮,瞧着颇有些可怜。
背上的伤口不深,于她而言不过皮肉之苦,她不需要借此博得谢稟的心疼。
岳秋眠拿过宫女手里的披风给人披上,旋即漠然跪下,迎接谢稟进来。
而谢稟一进来便瞧见这幅光景,看见花柠楚楚可怜坐在那里,周身都是水泽,眼底的郁色更重了。
“怎么回事?”
不轻不重的一句,落在众人心尖上,登时害怕起来。
淑妃不顾敬嫔的阻拦,泫然欲泣扬起脸,哭得好不可怜:“圣上,您要给嫔妾做主啊!”
“今日突逢刺客,嫔妾心中恐惧不安,本想往外逃出去,可不知哪里得罪宁妃姐姐,她要置嫔妾于死地,拉着嫔妾坠湖!”
“嫔妾不识水性是众所周知的,宁妃姐姐是摆明了要杀嫔妾啊!”
淑妃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回荡周曹。
谢稟额角青筋挑了挑,压下心底的暴躁,低呵道:“闭嘴!”
淑妃一怵,愤愤闭上嘴。
谢稟阴翳的视线陡然扫向亭子外面的屈衡之,喝道:“屈衡之,你来说!”
屈衡之连滚带爬进来,头都不敢抬起来,老老实实将生的事不添油加醋的说出来。
他没目睹现场,说不出是谁的错,下意识觉得花柠把人推进湖里的事,太愚蠢了。
谁会明目张胆把人推下去啊?
“不是这样的——”
淑妃想辩驳,触及谢稟震怒的眼神,什么都不敢说了。
那风雨欲来的眼神下,所有人都惴惴不安,唯恐圣怒祸及己身。
孰料,岳秋眠身后的宫女惊叫一声,惊恐地指着她,声线颤抖:“娘娘、娘娘身下流血了!”
屈衡之浑身一震,顿觉血液倒灌,心冷下大半。
完了!
这位金贵的祖宗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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